也該醒醒了。”
田舒微微退後了兩步,神色有些惶然,然後竟是流淚了,喃喃道:“這幾天我總是做夢,夢見我接你回臨淄了,然後你、我還有阿襄,我們又去老酒館喝酒吃烤鹿肉,好開心快意,夢裡我都笑醒。”
夏瑜聽到田舒的話,心中酸澀難耐,目中也有了幾分熱意,夏瑜急忙抬頭望天,將眼中的熱意壓回眼底,道:“夢總會醒的,我們都該向前看了。”
說完這話,夏瑜不想在和田舒多說什麼了,因為夏瑜隱隱有種感覺,田舒的存在竟是能挑起他心中已經埋藏的軟弱,此時夏瑜已經將整個天下為棋盤,諸侯為棋子,翻手覆手皆為心中計算,又怎能允許自己退縮軟弱!
轉身上馬,夏瑜意欲離去,而見到夏瑜上馬的田舒微微焦急,道:“阿瑜,你……你別走。”
夏瑜勒住馬韁,看著田舒,突然開口問道:“你的隨性護衛帶了多少人?埋伏在哪裡?”
田舒一愣,他確實帶了兩千護衛,埋伏在數十里外的樹林裡,但卻不是他願意的,而是江奪堅持的。
江奪當時的原話是:“將軍意欲與少保會面,這在下也是欣喜,只是少保身處燕地,身邊皆為燕人,萬一被燕人所挾身不由己藉由會面為害將軍,若將軍有事,我大軍群龍無首,後果不堪設想,將軍,你還是帶護衛吧,若是無事自然好,若是有事也可防備一二。”
江奪說的在理,田舒知道他身為主將身系全軍,便也沒有強扭江奪的安排,但不知為何,此時聽夏瑜提到此處,田舒竟然覺得有幾分愧疚之感。
其實不用田舒神色證明,其實夏瑜早已經“看到”田舒那埋伏的那兩千人馬,夏瑜嘆息一聲道:“我也帶了八百精銳,在北面山谷潛伏。”
這一瞬間田舒便明白了,其實田舒並非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