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邊的汗珠。
“現在,不也正是如此嗎?你的身體其實很痛苦,難道不是嗎?”
青洛向後退了兩步,推開了澤蘭的手臂。
“那又怎樣?”
“即便如此,你還是不願意放他?”
“我只是想找到我弟弟!”青洛絕然道,轉身而去。
澤蘭望著他的背影不住地嘆氣:“若是你知道了真相,只怕會更痛苦吧!”
青洛返回小屋的時候,韓思服趴在石地上,身體已不再掙扎,似是暈去了。青洛走上前,將他的身子翻過。韓思服緊閉著雙目,眉頭微鎖,青洛凝望片刻,竟有憐惜之感。
起身將他平放到床上。
遲疑了片刻,忍不住在他床邊坐下。
腦中有什麼東西在閃動,想抓又抓不住。究竟是什麼?
手指從衣襟滑向臉頰,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青洛心裡瀰漫。
只覺得躺在床上的這個年輕男子,應該是由他守護的,而不應該由他來傷害。
指尖在韓思服頰邊輕柔流轉,觸覺深刻而熟悉。
“這是……”
青洛低下頭,貼近韓思服的面龐,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他的面容。
輪廓眉宇間,這般相似而熟稔。
一個念頭猛然間在青洛腦海中閃過。
“他莫非是……”
伸手抓住韓思服的手腕,指尖方搭在脈絡上,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聲音道:“你在幹什麼?”
鳶兒搶上前,用力將青洛從韓思服床邊推開。青洛見她一副拼了命也要保護韓思服的樣子,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傷害了她,主動放下了韓思服的手臂,從他床邊離開。
“他已經成這樣子了,你還想怎麼樣?”鳶兒衝著他喊道。
青洛本已轉身準備離開,聽到了鳶兒的話,猛地轉過了身子。震驚地望著鳶兒。
鳶兒被他望得不知所措,渾身不自在。青洛口中卻又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遙兒……”
“遙兒?”鳶兒愣了一愣道,“那是誰,你認識的人嗎?”
青洛的表情平復下來,瞬間轉為冷凝。
“沒事!”
說罷,他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門,每一步似乎都很沉重,彷彿包含了無盡的悽若茫然。
鳶兒疑惑不解。轉頭卻驚喜地發現韓思服已醒了過來。
“思服哥哥!你醒了!”
鳶兒興奮地撲到韓思服床前,卻發現韓思服的目光一直盯著門外,青洛遠去的身影,出了神。
“思服哥哥?”鳶兒輕聲提醒道。
韓思服這才回過神來,仔細凝望了鳶兒半響。
“你知道嗎?你方才對青洛說的那句話,有個人,在十年前也曾這樣對我說過……而那時,青洛也在一旁。”
“那是誰啊?”鳶兒想了想道,“是青洛口中的那個‘遙兒’嗎?遙兒……莫非便是你曾提起過的青洛的妻子葉遙?”
“不錯!”
“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你說?”
“因為十年前的時候,我以為青洛殺了我父親,便連同著葉遙,向青洛復仇。”
“結果呢?你父親……”
“我父親其實是被秘宗派來的臥底所殺。我當時也隱約猜到了這一點,但當時也不知是怎麼的了,就是想和他鬥上一鬥。再加上葉遙……不過葉遙終究還是愛他的。青洛體內,其實是有一半神族和一半魔族血脈,而且魔族的力量還要勝過神族的力量。幾百年來,青洛一直用自己的道行將魔族那半血脈抑制住,他才沒有受它控制。直到十年前,我聽信魔族的話,將驅神咒下到了他身上,使得他體內魔族血脈暴走,差點使得青洛喪命。但最終,葉遙用了她的神族血脈,將青洛的魔性抑制住了。遙兒她也……”
“她死了?”鳶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韓思服神情有些哀傷地點了點頭。
“但是即便是有葉遙的血脈,也無法完全抑制住青洛體內的魔性。青洛想出的辦法,是暫時封閉住自己的全部血脈,讓自己沉睡。這樣暴動的魔脈沒了依託,只得慢慢安靜下來。”
“所以他才會在那裡睡了十年……”鳶兒低低地感嘆道。故事這般複雜,又這般遙遠。但不知為何,鳶兒心裡硬是泛起了一點熟知的感覺。
“你的相貌,和葉遙,很像。所以我才要你幫我照顧青洛。我希望你,或者是葉遙,能夠將青洛喚醒。”
“青洛是醒了,可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