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韓思服勉力側過頭來,瞥了他一眼,又回過頭去。
“你還是不肯告訴我棠兒在哪?”
韓思服不言。沉默已代表了一切。
青洛微微嘆息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手心貼在韓思服後背上,冰冷的感覺逐漸消失。他依舊沒有力氣起身,無論那炎熱與冰冷真實與否,身上的感覺都是真真實實的。
“站不起來嗎?”
韓思服望見青洛的嘴角微揚,心中憤懣,一個不服,猛地支撐起身體。誰知手臂強用上的力氣轉瞬即無,復又跌回到了地上。
青洛這次沒有笑,而是對著門外說道:“進來吧!”
沿著青洛的聲音,韓思服抬眼望去。門框後探出一個小腦袋來,手臂抓著門簷有些膽怯。望見韓思服的一刻卻又忘記了,哭叫著向著韓思服跑了上來。
“思服哥哥!”
“鳶兒!”
韓思服驚愕地望了一眼青洛。
“你不是想拿她來威脅我?”
青洛瞥了他一眼道:“我還沒有不濟到那種程度!只是這小姑娘每天念著你的名字念得我心煩!她喜歡,讓她陪你好了!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說罷,青洛扭頭離去。
韓思服這才反應過來,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青洛必定是心急如焚,每日到荊山搜尋,同時從荊門門下弟子們的思想中搜尋,尋找任何一點有關青棠的訊息。
沒有用的!知道青棠下落的只有我一人!
我不說,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鳶兒望見韓思服咳得有些厲害,不禁用手扶住他的身體。韓思服卻輕輕推開了鳶兒的手臂,道:“我沒事!”
鳶兒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為什麼不肯告訴青洛他弟弟在哪裡?”
韓思服愣了一愣,忽而笑了一笑,答道:“青洛現在連他自己也不是能很好地控制他自己,他怎麼能管得了青棠?若是青棠和劍宗兩相對峙的話,青洛……終究是會站在他弟弟這邊的……”
“但是你再這樣下去的話……”鳶兒望見韓思服面色有些蒼白,完全不似從前的風采,不禁擔憂道。
“不用擔心我,青洛他不會殺我的……他不會的……”韓思服邊說邊苦笑。他笑得有些悽零,鳶兒見了,有些心痛。
“不管怎麼說,你照顧了他十年,他總不該這般對你……”鳶兒一邊扶住韓思服,一邊埋怨道。
韓思服忽然偏過頭去,透過窗沿望向窗外。身著青衫的男子背對著他,站在已然泛紅的株木下。他在望向哪裡,也許連青洛自己都不知曉,韓思服卻清楚地知道。
“也許是報應吧……十年前,我那般對他……十年後,他全都還回來了麼……真是可笑啊……”
“報應?”鳶兒不解。
韓思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