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久支,自此退席,還請各位包涵——”
“不敢,不敢。”眾人起身目送申北斗離座,見他打了轉出了花廳才鬆了口氣,回神去看陳彤陳知府,見他面色不善,眾人心道,這件案子是他父親判的,如今聽著申大人的意思是翻案,陳知府不樂意也是理所應當的事。為了不觸黴頭,以徐鄉紳為首的幾個乾癟老頭紛紛藉口離開,剛走了五步,就見申北斗大步流星地又回來了,後面還跟了在達西寺看到的高個男人。
申北斗站在門檻後抄手笑道:“各位,方才忘了說,本官此次出京,皇上欽賜了尚方寶劍……務必在七月初八前將此案重審完畢,否則魯花的兇魂將要現世豫州城,本官希望各位能同舟共濟,在此案完結之前,各位不得離開豫州……若能在七月初八前還她一個公道,大家都可保性命,若不能,本官將同各位生死不棄……因此,請各位有任何蛛絲馬跡的線索,都火速告知本官,本官將以此劍,告慰冤魂……”像是配合著申北斗的演講一般,他話音剛落,身後的南斗就高高揚起了手中的寶劍,鑲玉的金鞘在陽光下刺花了眾鄉紳的眼,他們紛紛跪倒在地,大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見尚方寶劍如見君,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砰——”一聲巨響,徐鄉紳打翻了桌子,一身湯湯水水地站在了當地,戰戰兢兢地結巴著問:“大大大大大……大人,你說魯花七月初八就鎮不住了?”申北斗點點頭,對於徐老鄉紳,他很賞識,在這群愚鈍的鄉親中,此老頭反應最快,最能抓重點。
“砰——”又是一聲巨響,這一次,徐鄉紳什麼話都沒有再問,乾脆直接地暈死了過去。
申北斗惋惜地嘖嘖嘴,對南斗道:“這麼大把年紀了,可別摔傷了——”
南斗一本正經,“沒事,底下墊著人呢。”
申北斗笑出聲來,對陳彤隔空喊話,“陳大人,我已同諸位友鄰死守豫州城,陳大人可不能臨陣退縮。”
陳彤木然道:“下官定不辜負申大人所望。”說罷,拂袖而去。
申北斗聳聳肩,對南斗道:“走吧——我惦記著宏遠樓的醬肘子,方才可忍著沒吃東西——”
“你就不能忍兩天嗎?皇上不是派了個廚子過來?”
“宮裡那肘子其實不好吃,但他老沒完沒了地夾給我,好像是知道我不愛吃還是怎地,忙不迭地來折磨我,我還不能不吃,現在我都到豫州了,竟然還派那廚子來!!”申北斗恨意滿腔,南斗忽然對寶慶帝產生了一種莫大的同情,這端的是溜屁股溜中了痔瘡,何其不易!
作者有話要說: 從前有個人,總是說話不算數。。於是他就肥死了。。。。
顯然,,,我就是食言而肥的那個啊!!!!自我抽打
☆、第八章
按察使大人要替魯花翻案一事已在豫州城鬧得沸沸揚揚,衙門口少不得一些閒漢聚在一起打聽是非,連續三日,按察使大人不是去宏遠樓吃飯就是去外頭賞花,而知府大人則忙著陪工部侍郎調錢調糧賑災,與平時無異。風平浪靜的令街頭巷尾一干湊熱鬧的看客們閒生出許多無關此案的是非來:
“那申大人後面跟那小夥挺俊吶,不知許婚了麼?”
“噓,你剛搬來沒幾年不知道,申大人是陰陽眼,那位公子就是來鎮他的,不然你想想啊,不管白天黑夜的,這鬼都出來在眼前飄著,那還能活嗎?”
“啥?陰陽眼?那咋鎮?”
“嘖,就是那個晚上,啊,就那啥——”
“啊!你是說這兩人是一對?倆男的?”
“咋,大驚小怪啥,早就是了,以前申大人在豫州的時候,每日搖著小扇扇出來逛,那男的就跟在後頭,申大人走不動咧,他還背吶——”
“哎,兩個男人——”
……
申北斗和南斗坐在宏遠樓裡,申北斗扒拉著時令小蔬,一邊吃一邊道:“我以為這些年沒回來,人都把我忘記了呢,原來還有這麼多人惦記著咱倆的事——”南斗側了臉,角落裡兩個漢子正在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起勁,這哪是背後講人是非該用的嗓門啊,隔著兩張桌子還聲聲入耳。
“不是一直不在乎麼?現在反倒介懷了?”南斗夾了一筷子菜嚐了嚐,等了一陣子才推到申北斗跟前,“吃吧。”
“早叫你不要這麼麻煩了,你真以為陳彤會用什麼下毒之類的老套法子弄死我?”
“怕你吃壞肚子——”南斗道,“你每日看卷宗到半夜,可有收穫?”
申北斗閒閒懶懶地道:“你又找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