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跟他聊了一炷香的時間不到,這次要是上我的身,不知道我還有命沒有——”申北斗不緊不慢地走著,說了這麼多廢話,他才離南斗三步遠,移速堪比龜爬。
南斗忽然抬頭了,他看到了申北斗的背影,這麼大的雨天,他只穿了件白色的長袍,被雨水打的斑斑駁駁,看得到裡頭的藕荷色的小衫,顯出一派消瘦哀傷的姿態。
南斗嘆了口氣,這病還沒好呢,再被上了身,可不知道有命沒命呢。
申北斗不動聲色地往後看了一眼,有半尺青色的袍子,不緊不慢地跟上來了,申北斗自鳴得意,一邊走一邊朗聲道:“我知道你在氣什麼,大不了我晚上讓你捅一下唄,男人大丈夫,幹嘛這麼小氣……”話沒說完,連人帶傘被踢出了院子。
身後,南斗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像這種人,救他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五月初八,傾盆大雨,衙門口人山人海。
“怎麼回事?〃申少爺扯住身邊一人問。那老漢抹了把臉,嘖嘖嘴,低聲道:“冤屈啊!知府判了王員外的案子,認定王員外的小妾魯花夥同姦夫,謀害親夫,說是要處斬,那魯花想不開,在牢房裡撞出了血,然後用血在牆上寫了遺書,據說牢服都被血染紅了,也不知道真是撞死的,還是血流乾死的……”老漢嘆了口氣,“魯花家覺得她是被冤枉的,想想也是啊,要真是謀殺了親夫,還不趕緊跑,等著被抓?”
“死了?”申少爺蹙眉問,“這會是?”
“魯花家來人鬧府衙呢,這會等著抬屍體。”
“讓我去看看——”申少爺撥開老漢正欲往前走,卻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一回頭就看溼嗒嗒的南斗杵在身後,說:“冤死的人,戾氣大,你別去。”
申少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