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巨響,不知誰在拍桌子,隱約有好幾個人在勸阻,仔細辨別之後蔣翰察覺是湯爵的聲音,他再看一眼對面笑的極其人畜無害的男人,一時無話。
一個小時以前,火狐國機場正開往帝王酒店的路上,節目組的車被攔了下來。
孟清河掛著歪笑,眼睛裡閃的都是精明又邪惡的光,他拿著一盒紙箱,開啟之後一股帶著騷味的血氣鑽進了鼻間。
“這就是逮捕你們的證據。”裝滿了沾著鮮血的狐狸尾巴的紙盒,算哪門子證據?
陸垣呵呵笑著出聲,“孟長官,你是來嘲笑我們的智商不夠用的?”
“放心,我絕不懷疑你們的智商,我只是擔心有人會壞了你們的名譽,比如說他。”孟清河手指著站立一旁的湯爵惡語相向。
“報復我就不怕方子琪難過?”
“方子琪已經不記得你了,他現在愛的是我。”倏忽間,湯爵的手臂揮向他的臉,孟清河就差那麼一點便可以避開他的出擊,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轉眼便被趕來的男人抱住。
噓寒問暖,看得人是真的來氣。湯爵臉色慘白,似是生死裡走了一遍的慘烈。
“清河,痛不痛。”方子琪的溫柔給了另一個人,直接忽視了其他人的存在,而對於湯爵他是透露著厭惡的神情。“清河是按規矩辦事,你們不聽就算了還動手,看來是我錯了。”語氣漸漸冰冷下來,他一個眼神繞過去,身後的黑衣人又抓上了每個人的手臂,孩子和克瑞斯在另一輛房車上沒下來,但是蔣翰和其他爸爸們都被人牢牢控制住,不得法該怎麼辦。
“何必這麼粗魯,子琪,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你和孟長官先回去,我這裡還有事要處理。”方子丞優雅的走上來,不在孟清河挑事的時候來也不在湯爵發怒的時候來,偏偏在兩個人的樑子正式結下來的時候來,還真是高明的讓人厭惡。
“方大少爺,我們還不能走嗎?”陸垣是明空大陸的軍官,不看僧面看佛面,加上歐西月的面子,總該給個吧,可是,黑衣人的電話奉上來,他的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又舒展開來。
“各位,我們還是得走一趟,只不過,這一次由我說了算。”
一群人又被帶走了,浩浩蕩蕩與帝王酒店越走越遠,蔣翰反抗了幾下便被唐風的眼神制止住,方子丞饒有興趣的避過湯爵的視線,整個目光都放在了蔣翰身上,他轉而對著黑衣人指示一句道:“把孩子和其他節目組成員先送到帝王酒店,好好招待不得有誤。”他看出了蔣翰的擔心,於是把其他爸爸們的心都安撫了一遍,孩子是他們的心頭好,寶貝務必要看管好。
咯噔,咯噔……心跳的好快,蔣翰再回頭時方子丞的視線已經遠離,一隻腳剛跨進去車裡,黑衣人在身後對他報道:“機場休息間裡有幾人被虐殺了,脖子動脈被咬斷,身上有不少抓痕,我們懷疑是……”是什麼?蔣翰側耳聽著,沒想黑衣人是湊近了方子丞的耳朵邊私語,他一抬頭便能瞧見方子丞眼裡不明所以的笑,非常慎人。
一個小時後,蔣翰與所有人隔開進行審問。
他看著頭頂上的菸圈正打著轉的裊裊上升,不覺有些悵然,這個選擇的權利拋到了他的手上,他不是沒有想過把小羽交到男人手上然後找到那個一夜春風的男人,可惜,也僅僅只是個念頭罷了,他的本性讓他放不下那個孩子,他做不到。
如果有緣他們會再次重逢,如果無緣哪怕是面對面都不能相認,這就是命,命運安排如此,便不能動了。
“讓他過來見我,你們明裡暗裡不就是想要回小羽嗎!我哥的兒子是我們湯家的寶貝,用不著你們方家的人來照顧!”湯爵的話從隔壁間傳來,怒氣在空氣裡漫延,蔣翰起身去開門,還以為方子丞會來擋結果卻是走得順暢極了。“方子丞,有膽子你出來和我對峙,看我有沒有汙衊你,摸摸你的心是不是空的,看看我大哥到底有沒有負過你!”
負心人,不是一個人便能說得通的。
蔣翰轉動門把,身後的男人依舊在吞雲吐霧,煙燻的空間,他的背影看起來沒有剛遇見時的高大了,一絲寂寞的氣息滑過腦海,也許是巧合。
門關上了,快要燃到頭的菸蒂,菸灰瞬間掉落,方子丞不顧門外的叫囂狂躁,從懷裡掏出一個打火機,純銀表面發出耀眼的光澤,不是新物了,那種光澤是被撫摸多次後才會有的色彩,他在懷念人,一個亡人。
“方子丞,你個孬種,有本事出來說話,我知道你在這。”湯爵的話源源不斷,精力好的讓聽的人都吃不消了。於此同時,幾扇房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