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孟清河,釜底抽薪簡直幹得漂亮,他是嫌過得太快活了!”歐西月來回走著一直沒停過嘴,“他想把我們弄死,可是我們福大命大,讓他等好吧!”
“好啦好啦,你少說幾句,孟清河這個人陰冷的很,要對付他首先我們得出去才行。”陸垣如往常般的推了推眼鏡,靠在牆壁上沉思。
“他已經下了命令要封城;鐵了心要來個甕中捉鱉,關鍵時候聯合會那些人都不見蹤影,難道他們是一夥的?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還真得從長計議,難道方家連孩子都不要了……”
歐西月的絮絮叨叨所言非假,蔣翰閉著眼盡力不去響才經歷過的一場動亂,他們被蓄意謀殺的原因真的就只有洗刷孟清河的恥辱嗎?
“你有沒有好點?”克瑞斯坐在蔣翰身邊,雙手覆蓋著他已經冰冷住的手,他的身體還在顫抖,說不心疼是假的。
蔣翰的眼好痛,使勁眨一眨似乎還能分泌出不明意義的液體,他搖搖頭道:“我還好。”其實已經難過到了極點,再想起來無非就是心裡被堵住,憤懣無處消逝,悶在胸腔,就像堆積已久的乾柴,只需要一點星火便能燃燒起來。
“真的沒事?”克瑞斯不放心的再次問起來。
蔣翰起身說:“真沒事。”言語間的蒼白,無力再想。
“蔣翰,你不要憋在心裡,有什麼話說出來。”
好煩,怎麼這麼煩人,蔣翰的心情急躁到想從消失的安魂塔上跳下來,無憂無慮的跳下來也就沒必要扯上這些事了。
但是,老好人的蔣翰是掩蓋情緒的高手,他躲過了克瑞斯伸過來的手,再次狠狠的甩甩頭,可是克瑞斯依舊不放過,“蔣翰,你是不是哪裡痛著,還是?”“我哪裡都不痛!”蔣翰終於是在脈脈溫情中爆發了,他的眼淚無聲的掉下來,毫無預兆。
話語在舌尖顫抖,他說:“我沒事,我沒事,我一點兒都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嘛!我是真的很好……”靠著一方牆壁慢慢蹲下去,抱頭低泣,身體一直在抖,他在害怕。
歐西月和陸垣早在蔣翰第一句高聲調中結束了猜想,他們站在克瑞斯的身後皺眉,“他怎麼了?”
沒有失去孩子,自己還逃出了一劫,哭什麼?
蔣翰斷斷續續的自言自語,無助的模樣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窘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