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這,該在哪啊?”他的聲音有些嘶啞,面色也有些蒼白,看著有些病態。
高遠抿唇,回頭看了看後面男女的身影,眼神微變,嘴角染上一抹冷笑,卻在轉身看著沈九時恢復常態,他微仰著頭看著沈九的臉,皺眉道:“你生病了?”
沈九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視線轉移,盯著他身後的某處,道:“不礙事。”
高遠撇了撇嘴,“別仗著自己身份特殊就不把這當回事兒啊,病來如山倒聽過沒?”而且,他之所以會生病,肯定是因為昨日的淋雨狂奔吧。他看著沈九的臉,英俊如昔,卻帶著股死灰的冰冷,眉間不覺褶皺起來。
“那你來照顧我啊。”沈九說,看著高遠的眼神有些熱。
高遠一怔,有些結巴:“呃,很嚴重嗎?”他把沈九拉到樓梯道,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唔,確實比平時要熱許多。
“你等我一下,我跟周城說一聲先。”
沈九望著疾步遠去的男人,鬱結在胸口的那團沉重彷彿瞬間消散,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味不明,不過有一點卻是漸漸清晰的——高遠是特殊的,這個男人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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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高遠騎車的速度很快,長腿飛快地踩著踏板,身上的白襯衫微微汗溼都不自知。沈九側坐在腳踏車後座,即使道路平坦,高遠的技術還算穩妥,他還是覺得陣陣發昏,腦袋軟軟地靠在男人背後,手指緊緊地攥住他腰側的衣衫,指節微微泛白。
在身後那抹溫熱靠過來時,高遠脊背一僵,手指不自覺地握了下手閘,前面是紅燈,他卻沒有勇氣回頭。
回到公寓的時候,高遠一開門就聽到家裡有些奇怪的聲音,吱吱哇哇,好像是動物打架?
他把沈九扶坐在沙發上,沒來得及看一眼那聲音的來源,便疾步走向臥室,從櫥櫃最下層拿出了醫藥箱。
這箱子是高爸爸放這兒的,當時還嘮叨說什麼雖然咱們現在是在一個城市裡,但萬一你有個頭疼腦熱的,我也一時趕不來啊。
高遠從醫藥箱裡拿出溫度計,甩了甩,這才坐到沈九旁邊,見他臉色蒼白,額頭隱有薄汗。
“喏,把這個夾在咯吱窩裡。”
沈九看著高遠,唇色淺淡:“沒力氣。”言下之意自然是你來幫我啊。
高遠一怔卻也立馬探身過去,把溫度計先放一邊,手指一顆顆解開男人的襯衫衣釦。兩人呼吸相聞,高遠都感覺到了那股熱氣,手下的動作不覺又快了些。
“動作這麼熟練啊。”沈九輕嘆著,眼睛幽深地望著高遠。
高遠眨了眨眼,一臉無辜:“不就是解釦子嗎?”這事兒要什麼技術嗎?
沈九默了默,沒再說話,任由高遠拿著溫度計探進他的腋窩,看著眼前的男人好似在照顧小孩子一般,還不放心地用手緊了緊他的手臂。
“夾緊,這樣才能測準。”高遠瞪著沈九,“不準說沒力氣!”
沈九看了他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
嗷嗚嗷嗚哇。
一聲淒厲的叫聲吸引了高遠的注意力,他循聲望去,卻見到兩團肥嘟嘟的白色肉糰子滾在一起,爪子互相撕扯著,場景有些兇猛卻也帶著種莫名的喜感。
“這……是松鼠?”高遠指著和將軍廝打在一起的白色肉團兒,有些驚訝地說。
沈九把腳翹在茶几上,神情有些疲憊:“這傢伙是我帶來的,你就當是我的寵物好了。”
高遠:“……當初你可沒說你還攜家帶口地來啊。”這次是隻松鼠,保不準下次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呢。而且,他有些擔憂地望著那兩隻打的正歡的白團兒,“你確定這松鼠能在這兒活的下去?”
嘖,將軍這傢伙平時看著懶散無力的,一打起架來可真兇猛啊。
沈九瞥了眼戰況,淡淡道:“打不死的,那隻又不是普通松鼠。”
正被肥貓狂虐的白毛毛一聽這話,頓時連反抗的意志都沒了,黝黑的眼睛一閉,小短腿一瞪,敞著雪白的肚皮挺在那兒,任由肥貓的爪子往上面欺負。
將軍見這入侵者沒了鬥志,便也覺得沒啥意思,有些嫌棄地看了地上的肥鼠一眼,趾高氣揚地晃著身子回了窩。
高遠這才過去檢視那隻松鼠的情況,用手指戳了戳,小傢伙還發出輕微的叫聲,而且地上皮毛上也沒什麼血跡,想來應該沒什麼大傷,他這才放下心來。
即便這松鼠和沈九無關,突然出現在他家裡,還被將軍欺負成這樣,怎麼說,都是他的不對。高遠有些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