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遭到了幾乎所有人的反對。
“你聽說過哪路神仙會受風寒?”
犬形的蒙戎攤平了躺在小五的膝蓋上嘟囔。
“只要是入了仙籍,除非外傷或是毒物,普通的疾病絕無可能接近得了他們。”
“難道是中毒?”
玄澤是最容易緊張的,他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不行,等焱青大人回來,我要去問問他有沒有可解百毒的藥,不管怎麼樣,先讓玉竹君吃了再說。”
“我看,問題有可能就出在你的焱青大人身上。”
一直沈默著的小五突然發話。
“玉竹君是仙人,卻要他與這滿院的妖魔共處。就好像將彼此相剋的兩種天敵擺放在一起,天長日久,自然會感覺有所不適吧。”
玄澤,一聽就皺了眉頭。
“這麼說起來,焱青大人原本也是仙人,還不是和伯……”
他話音未落,就被門外的人聲所打斷。
“玄澤,別鬧了。聽說玉竹身體不好,能讓我看看麼?”
t進來的人正是焱青,他徑直走到床前坐下,伸手搭上玉竹君的天靈,靜靜感受了一陣,卻也不說結果,又問:“你可有什麼感覺?是否知道自己的症狀可能與什麼有關?”
“……我確實想過。”
t玉竹君偏頭咳嗽了一聲,然後才回答:“我覺得,此事可能與玉液潭裡的陰魚有關。”
“陰魚?你被他襲擊?”
焱青和商陸幾乎同時叫了起來。
玉竹君點頭:“在水中時它一直追隨在錦囊附近,我出水之後,它曾隨我一躍而起,卻不知去了何處。”
像是發現了至關重要的資訊,焱青擰了擰眉毛。過了好一陣才回答道:“那陰魚的口涎帶毒,雖不是烈性,慢性發作卻也叫人痛苦。我再去問問伯蒼是否有解決之道。這段時間,玉竹君先留在這裡靜養,誰都不要去打攪他。”
說完,他還意味深長地望了商陸一眼,這才又匆匆離去。
午夜子時後,萬籟俱寂。庭院內,早已經沒有了任何人的響動。黑如鴉翅的重重院落,唯獨一間還亮著幽幽的燭光。
雖是深夜,焱青卻依舊正襟危坐。在他身後,伯蒼將唯一的門把守住了,
“我今天聽說了一件事,一件在我們的計劃之外的事。”
“哦?”水像做出回應,聲音緩慢低沈,“說出來聽聽。”
“前幾日那玉竹君按照我的指點,前往玉液潭盜取陽魚,不僅如此,還順帶帶出了另外一件寶貝。”
“哦?”水像蹙了蹙眉頭,“你說的莫非是另外一條?”
焱青點頭道:“聽玉竹說起,他腰上被陰魚咬了一個口子,出水之後,魚卻不見了蹤影。”
“那陰魚性格暴躁,且寸步不離陽魚,這樣看來多半是隱進他體內了。”
水像輕聲一笑。
“由他去吧,反正天界已無陰陽魚,下一任天帝的誕生勢必遇阻。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
“沒有這麼簡單,”焱青搖了搖頭,“若我沒猜錯的話,陰陽魚的宿主前段時間交合過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想必你也能夠預見。”
“什麼?”這次水像倒是吃了一驚,輪廓都震得模糊起來。
“那豈不是同樣會凝成太乙神珠?萬一讓珠胎流落凡間,以後的麻煩可是無窮無盡。”
饒有興致地看著水像失去一貫的從容氣度,焱青笑而不語。
水像打量了他幾眼,似有所悟:“看你氣定神閒的模樣,多半是想好了應對之策吧。”
“對策?那是什麼東西。”
一改往日的溫柔沈浸,焱青竟露出了頑劣的笑容。
“我並不是一個聰明人,但凡遇到複雜的事,總是想著以最簡單、直接、乾脆的方式解決。”
“你是準備──”倒是水像顯得有幾分猶豫,“但那玉竹君不是你的舊友?”
“是,但若要變革,就必須有所犧牲。”
焱青將目光投向門外,唯有這一瞥還是如往常一般溫柔。
“況且,我已給過機會讓他們幸福,只是命運無情,硬要棒打鴛鴦,也不是我一人之過。”
說到這裡,他卻又想起了什麼,突然轉了話題道:
“還記得我和你提起過的那個凡人麼,玉竹君的情人。”
“記得,那個商陸。按照你的說法,當年就是他以妖奴之軀,逆勢而為,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