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謝著,沒有做聲,他們老張家得罪什麼人,估計陳經理知道。
“陳經理,能借一步說話嗎?”
陳經理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先報個警。這麼放著不管,下次怎麼辦。”
張新葉說:“會報警的,陳經理,你知道什麼?”
陳經理嘆了口氣,搖著頭:“真不知道。”
張新葉沒說什麼,只是報了警,等到下午了警察才進來,晃悠了一圈備了案便走了。張新葉一言不發,讓張媽媽去接了麻團回家,又拜託長山照看自己老爹,說想和陳經理進城去。
陳經理是開車來的,剛出鎮子張新葉便要下車。
陳經理說:“去哪?”
“有點事要去辦,多謝了。”
張新葉說完也不等陳經理回話拔腿就走。
整整一天一夜張新葉沒有回家,就蹲在鄰村門口,摸清了張癩子家門,趁著夜色潛了進去。
洪癩子剛喝完酒回家準備睡覺,他家也沒別人,父母早逝,人品不好,沒哪家願意把女兒嫁過來,三十多歲了還是個光棍。
他正躺著做美夢呢,就見燈泡暗了下去,一條黑影突然出現在屋子裡,洪癩子感覺脖子冰涼,被什麼鐵樣的東西抵住。
“你要幹嘛?”
“張家茶園是你們乾的吧。你跟狍子一起去的,還有你家隔壁的那個對吧?嗯?剛一起耍牌得時候不是說得那麼高興?砍了幾棵樹賺了不少啊!”
“你是……張……”
“怎麼著,你沒去打聽打聽,那茶樹就是張家命根子,你砍了張家命根子還得了錢,你覺得就這麼著了?”張新葉說著用另一隻手狠狠給了對方一拳,“那是命根子你知道嗎?誰讓你乾的?誰給你錢?”
“你……”癩子本就是個潑皮無賴,沒什麼骨氣欺軟怕硬,見刀子抵著又想起張家茶園的事,村裡都聽說了張家賠了不少呢,那就是一輩子的錢都搭進去了!他當時幹這事也是覺著對方家裡就一個張新葉,看著單薄小身板,而且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的,所以才壯了膽子去幹。
癩子看了看刀子:“你……不會……”
張新葉淡淡一笑,舉起了刀子:“你覺得不會?我不想找你麻煩,但麻煩找我我也不能躲!你砍了我家命根子,你爛命一條,我家還有幾口人指望茶葉吃飯,你覺著我能饒了你?你只要告訴我是誰給你們的錢,我就放了你,不為難你,冤有頭債有主,我從來不算糊塗賬。”
他說完伸手掰著癩子胳膊上的痛經。
癩子頓時扭成一團,“我賠你家茶樹不就得了,我去自首!”
張新葉樂了:“你知道你砍了我家茶樹是多少錢嗎?一棵樹最少三千!這錢怎麼算,我去找過狍子了,他家窮沒錢,但是他說要去派出所自首,自首幹嘛?我家賠了幾十萬,你們去坐牢就完事了?我家賠的是真金白銀,我要你們自首?”
癩子冷汗下來了,他知道自己說了那邊饒不了他,但今天不說只怕這邊的刀子真不會留情,張新葉就算在怎麼身體單薄,今天捅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是洪偉,是他要我們乾的。”
張新葉冷哼了一聲:“他沒事找你們砍我家茶園?他瘋了?他可是國家幹部,端的鐵飯碗,你栽贓陷害不成。”
“真的是他,其他的我不知道,他也沒跟我說,給我一千塊,讓我找幾個人去砍樹,只要你們家不種茶葉了,再給我一千。”
張新葉冷冷問著:“錢都用了?你有什麼證明?”
“狍子也在場的,哪天我們在鎮子上的小飯館吃的飯,很多人都看到了……”
張新葉收了刀,站起身看了一眼賴子:“你要自首是嗎?”
“明天就去……”
“知道該怎麼說嗎?不知道的話酒別去,就算你進去了我也能找到你。”
張新葉說完抬手,賴子就見黑漆漆的室內銀灰色的光芒一閃,頓時兩眼一閉,褲襠溼了。
等癩子張開眼時,屋裡已經沒了人,黑漆漆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一股子尿騷味提醒著他,剛剛的事並不是他在做夢,他頓時感覺心底發寒,這次真的得罪了厲害的人物。
第二天癩子找到狍子,兩個人一對眼便明白,張家那小子真的來過,兩人合計了一番,覺著這麼拖下去難保張新葉不會繼續找他們麻煩,再說洪偉只給了一千塊,他們卻毀了人家幾十萬,人家會放過他們嗎?
兩人當天本想找洪偉,結果那孫子竟然不見他們,兩人也沒了其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