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遠公主抱而不是擱背上耷拉著的,堅決不承認。
在後來當裴子航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大半夜跑到教師宿舍,準備獻出人生第一次告白的時候卻哪都找不到人最終失落而歸。而不知在學生宿舍樓下站了多久的葉澤遠在看到裴子航後,無視他訝異又欣喜的眼神拽著他走到人工湖那毫無預警的掠奪了裴子航的呼吸。腦袋裡像爆炸一般轟轟作響,快要暫時失聰的雙耳在聽到那人熱切深情的告白後完全歇菜喪失聽力功能。那是用千萬種情緒語言都表達不出來的感覺,彷彿來到這個世界,就為了等這個人,等這番話。
甜蜜的日子總是快得不盡如人意,黑暗早已漸漸漫延卻難以察覺。裴子航剛被父親關進三層閣樓裡就被劉有德一個電話斬斷了所有的理智,葉澤遠那個讓他愛慘了的笨蛋真的聽他爸爸的,在1個小時之內從市中心趕到郊區的裴家來否則永遠再不能相見。
他不斷的拍打著閣樓木製的暗紅色房門,只能得到父親怒斥的責罵聲和母親哽咽的規勸。裴子航從天窗上爬出來的時候灰濛濛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牛毛細雨,晃眼的閃電和徹耳的雷鳴聲交縱天際,再一次踩錯腳的時候,裴子航失去重心從樓頂滾了下去頭先著地撞在了院子的石子地上。
再後來的畫面是裴子航聽劉有德說的,卻竟然在腦中也組織成了畫面。
葉澤遠穿著他送的白色單衣在數不清的車輛中穿梭著,一段開車都要1個多小時的路程葉澤遠不知道怎麼才能在預定的時間的趕到,計程車堵車他就搶別人的摩托車,摩托車沒油了他就撒腿跑,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會做這種事。
被卡車撞開的那一瞬間葉澤遠就像一隻純白色的蝴蝶飄然起飛,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鮮血瀰漫渲染了蒼茫無力的白色,在漆黑的夜中刺目又驚心。劉有德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入目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路人倉惶的尖叫聲驚醒了呆愣中的人,將失意還在輕呼著愛人的葉澤遠送進了急救室。
聽見電話那頭的人在得知後瞬間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沒有一絲一毫,隨即是慌亂的腳步聲和乒乒乓乓東西撞到的聲響,劉有德覺得自己錯了,本就不該打這個電話。再打給裴家大姐的時候是哭天搶地的呼喊聲,“他不動了,好多血…好多血…”裴子航從三樓跳下去了。
畫面最後定格在葉澤遠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被推進手術室的場景…潛意識想起往後他將離開,好久好久再也不會回來……
“醫生!醫生!他一直在冒冷汗你快來看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過來利索撐開裴子航的雙眼看了看,再拿試聽器聽了一陣對著身旁的男人說“沒事,只是發燒引起的不適而已,一會我讓護士給他打針葡萄糖,一定記得給他補水,要脫水發炎可就不好辦了。”
葉澤遠跟醫生道了聲謝鬆了一口氣,坐在病床邊看著睡夢中緊皺著眉的裴子航覺得心裡有個地方好像正在被吞噬,不疼,卻很難受,就連空氣都稀薄起來……
鬼使神差般慢慢的將手伸過去輕撫他的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以後咻的收回手,打算去衛生間洗個臉,一晚上沒好好休息都神志不清了……
在轉身的一剎那卻被抓住了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裴子航微微張合的嘴不停的在說著什麼,“什麼?”葉澤遠彎下、身把耳朵湊過去意圖聽清夢囈般的話語,“。別…走…別…離開……”大概做惡夢了吧…看著牢牢抓住的手,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好,我不離開,不離開。”葉澤遠握著裴子航冰涼的手柔聲在他耳邊說道,直到他漸漸呼吸平穩陷入沉睡緊握的手都不曾鬆開一絲一毫。
昨天對於裴子航離開的樣子實在是放心不下,跟其他負責人打了個招呼就追了出去,當在側門看到躺在地上的裴子航後心猛然絞痛起來,一遍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卻沒有人回應,明明才是第二次見面的人,為什麼會讓他這麼記掛。這種不知所措似曾相識,像要把心臟掏空的恐懼感是身體忘不了的記憶。
葉澤遠用空出來的手拿著沾了水棉籤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塗抹在他的唇上,他自己不知道的是哪認真仔細的模樣讓人以為在他面前的是價值連城的寶貝,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蹭壞了。
劉有德拎著食品袋站在門口良久,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下,為這幅唯美的畫面更是增添了幾分美感,握在一起的手看得人眼睛發酸。老天啊,不要再折磨他們了,難道對嘗過一回生死別離的人你還忍心繼續拆散嗎,為什麼這麼難…難道相愛也有錯嗎?難道同性之間就沒有資格得到幸福嗎……
“媳婦兒,你再不拿過去的話,人家就要被你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