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走!”佐助驚慌失措的大聲吼著,聲嘶力竭。
“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呢,沒有必要。”鼬依然是不帶絲毫感情的,冷冷的說著。
“不不!不是這樣!為什麼沒有必要!之前……你、你死了……我放你走……因為不能讓你那樣存在著,那是不對的——那樣對你不好。可是現在,我們在一起啊,你活著!為什麼還要離開我……”佐助語無倫次的說著,急切的看著鼬。
鼬不答,也不聽他的,仍然轉身便走。
此刻的世界已經全然淪為一片漆黑陰暗,唯一可見的是那個鼬和佐助。
“停下來!!!”看著那個堅持離去的背影,佐助變得焦躁,他大聲吼著:“不準走,不準走!”但是那人絲毫不為他所動,依然毫不猶豫的向前走著。
他在後面追著,喊著 “你的命是我給的,如果一定要走……” ,佐助忍不住大喊道: “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吧,哥哥。”
外面觀望的鼬急切的想要進去,打斷這一切,發展的太出乎意料了。可是他試探了一下,卻發現裡面的力量非常的混亂不堪,但是卻帶著極強的排斥,他不敢硬來,怕傷了現在本來就精神脆弱的佐助,他努力的想要安撫這種躁亂的精神,卻似乎沒有太大的作用,佐助的精神力量雖然脆弱混亂,卻出乎意料的執著激烈。
那個鼬停住了腳。佐助憤怒的大吼道,“宇智波鼬!你的命是我給的,想要離開我,沒那麼容易!”
鼬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他:“我不認為我有留下來的必要。”
佐助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既然我們走的是不同的路,你執意要走自己的路,那就各走各的路好了。我要帶著十尾走。”鼬冷淡的說道。
“我……”佐助急切的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眼看著鼬冷冷的轉過身就要離開,佐助急得大叫出來:“不準走!你到底把我當什麼?總是想走就走……宇智波鼬,你回答我……”說到後來漸漸有些悽哀的味道:“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小時候總是不陪我,我八歲的時候你乾脆徹底的丟下我,我十六歲的時候,你……”他頓了頓,默然了片刻接著說道:“哥哥……你就用那樣的方式丟下我……”他說著,翻湧上來的情緒堵塞了氣管,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在戰場上……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能怎樣呢?阻止著你,以那樣的形式存在人世……只是為了讓你跟我說兩句話嗎?哥哥,我怎麼做的出來,我……後來我學會了穢土,也沒敢用,一直到後來那一次……我只是,因為那個術很危險,我想看看你。”
一直旁觀的鼬,貼在屏障上的手忍不住輕顫了一下,裡面的那個鼬,默默的看著佐助,不說話。
“為什麼,總是要走呢……”佐助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
鼬卻只是勾了勾嘴角:“我們本就是兩個人,各有各的路,我為你安排的路你不認同,那麼當然只有分道揚鑣。”他淡漠的說著。
聽著他的話,佐助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的慢慢張大了眼睛,明亮如火,他笑了一下,有些淒涼,也有些決絕:“既然如此……哥哥,那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我沒法辯駁,我不是你,但是,我也絕對不要再看著你離開。”他說著,從腰間慢慢抽出細長的草雉劍:“我從來沒想過……我還會對你拔劍。”他聲音清冷的說著,望著鼬,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似是空洞,又似是決絕:“但無論如何,這一次,我絕不要再讓你就這麼離開了!想走,就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我不想跟你打。”鼬依然是平靜的口吻。
“不想跟我打?是啊,我也不想跟你打,而且我肯定打不過你。以前是,現在也是。但是,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再也,再也不會讓你離開”心痛的已經快沒有感覺,從來沒想過,在這樣的日子裡,還會再有這樣的心情。
鼬忽然出手了,他沒用刀劍,直接上前飛速襲向佐助握劍的右臂。佐助向左側身閃過,同時迅速揮劍向鼬的側身,鋒利的劍身在空中劃過一道亮光,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滯頓,電光火石之間,鼬已經一個閃身躲過,停在佐助身側兩臂長的距離。
被迫在外旁觀的鼬,看的清清楚楚,剛才那一瞬間,佐助收手了,雖然他即使不收手也不會刺傷那個鼬,可是他還是收手了。
“就只是這樣嗎?我們沒必要打了。”那個鼬靜靜的說道,沒有任何情緒,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佐助握劍的手在顫抖,他剛才收手了,他下不了手,他很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