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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的這種感覺十分的不自在,如果非要作個比喻,就像是被兩條美女蛇緊緊的糾纏緊繞著,雖然似乎是美人在懷,可卻時刻要擔心被狠狠咬上一口。
丁香姨率先開了口:『姐姐,想不到,你這裡也有個四條眉毛。』
方玉香笑道:『妹妹這話從何說起?』
丁香姨眼睛一轉:『原本,我那裡也有一個的。』
方玉香淡淡道:『四條眉毛的男人,有什麼稀奇,自然哪裡都有。』
丁香姨捂嘴嬌笑道:『我原以為,姐姐出嫁後,是沒有機會再見到別的男人的。』
方玉香笑容一僵,嘴角一扯道:『我是沒有什麼機會。不過,我卻聽說,妹妹這機會卻不少,對了,妹妹此番出來,所為何事,我聽說……』她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下去,臉上掛著高傲而冰冷的笑容,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勝者。
丁香姨一聽她這話,臉色變了一變,隨即也笑道:『說出來也無妨。不過我若是直說了,恐怕姐姐便沒機會再留住這四條眉毛了。』
二人的視線又重新回到陸小鳳身上,對於這個男人,她們都抱著又愛又恨的心情,他多情卻也無情,他能微笑著走進你的心裡,卻也能微笑著灑脫離開,不帶一絲一毫的留戀。他風流卻也冷清,他總是帶著恰到好處的溫柔來給你一場美妙虛幻的夢境,卻也始終帶著點到為止的距離揮手自茲而去。每一個女人,每一個曾經讓陸小鳳心動的女人,都試圖掌控住他不羈飄搖的身影,卻只能一次次望著他瀟灑的背影黯然神傷,再次相會時,卻也免不了一場意亂情迷心旌盪漾。
此時此刻,她們試圖掌控陸小鳳的慾念更加強烈了,因為她們有了一個明確的對手,彼此都是相互厭惡,相互憎惡,卻又要相互維繫的對手,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美麗的,強大的對手。因此,她們必須傾盡全力出手,若是這時,因為這個男人,輸給了彼此,她們一世都不會原諒自己。
方玉香挑了挑柳葉眉,對陸小鳳道:『這賭約不必繼續,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不過,』她眼中柔波粼粼,『你得答應我,今晚,留下來。』
丁香姨聽見她這話嗤笑了一聲,道:『姐姐果然是女丈夫,想來對姐姐的灑脫,姐夫也早有耳聞罷。』
方玉香冷冷瞟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再灑脫,也沒妹妹來的徹底。』
丁香姨攏了攏雲鬢,柔聲笑道:『此番我若不做些什麼,恐怕辜負了姐姐的美譽。』她起身走到陸小鳳身旁,伸出一隻手,玉指青蔥,覆在陸小鳳肩上,道:『姐姐勸你留下,我也不為難你,你若是想要知道什麼,只管來找我便是。我在……』她俯□,輕輕在陸小鳳耳邊說了幾句,便站起身,笑盈盈的對方玉香道:『姐姐,妹妹先行告辭了,今晚你若是乏了,我便讓姐夫來接你。』
方玉香臉黑了幾分,笑容逐漸褪下了精緻的臉龐:『那便多謝妹妹了。』
丁香姨笑道:『哪裡哪裡,能為姐姐排憂解難,妹妹自是十分歡喜。』說著,她腰肢款擺,慢慢朝房門走去,正要踏出房間之時,她突然回頭對花滿樓笑道:『對了,花公子,我方才來時,店家託我給你帶個話。』
花滿樓道:『有勞姑娘了。』
丁香姨道:『不必客氣。店家說,有人捎來口信,說『明夜三更,老地方。』』
花滿樓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多謝姑娘。』他站起身來,對方玉香施禮道:『方姑娘,夜深了,在下也不便再行打擾,既然賭約已結,在下這便告辭了。』說著,他便抬腳欲朝門口走去,卻被陸小鳳一把拉住:『老花,你去哪裡?』
花滿樓平靜道:『自然是回房。』他輕輕抽回自己的袖子,道:『難不成,陸兄還要在下在此陪你,恐怕方姑娘多有不便吧。告辭。』說著,他朝陸小鳳與方玉香二人禮貌一笑,轉身走出了房間,『喀嚓』一聲,房閂被重新插上,一室平靜。
方玉香起身,慵懶的走到床邊,脫去繡鞋,側躺在了床上,燭光在她薄如蟬翼的小衣上投下深深淺淺的印記,凹凸有致的曲線,在昏黃的燭光中,多了幾分誘人與魅惑。她手託香腮,微微側過頭,懶懶對陸小鳳道:『難道你還不準備過來?』
陸小鳳端坐著看著緊閉的房門,半晌,才站起身來,掛著女人最喜歡的那種半是正經半是狎暱的笑容,走到了方玉香身邊,坐下:『我真有些懷疑,我是在做夢。』
方玉香伸出一隻手,柔滑細膩的面板貼上了陸小鳳:『你不妨試試,看看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