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日,為何又要尋回來?』
藍鬍子道:『因為,這件衣服離開的時候,還拿走了比衣服貴上許多的東西。』
陸小鳳道:『哦?』
藍鬍子話頭一轉道:『你可知向你尋仇的那三位老人是誰?』
陸小鳳搖了搖頭:『我只知他們是西方魔教的人。』
藍鬍子淡淡笑道:『他們便是歲寒三友,也是西方魔教的三大護法。』
陸小鳳睜大了眼睛:『飽寶絕頂『大光明境』小天龍洞裡的歲寒三友?』
藍鬍子道:『正是。』
陸小鳳嘆了口氣道:『想不到玉羅剎竟能把這三人收入魔教作護法!我果然又惹上了大麻煩……』
藍鬍子道:『他們認定你是殺害他們教主兒子的兇手。不過,你若是幫我將事情辦完,我自能證明你的清白。』
陸小鳳道:『如何證明?』
藍鬍子道:『你可知道羅剎牌?』
陸小鳳道:『我知道。』
藍鬍子道:『你應該知道。』
陸小鳳道:『可我想不通,這羅剎牌為何落在你的手中,你那衣服,又為何將它偷了去。』
藍鬍子眼底隱隱浮現出的笑意:『你果然聰明,猜的不差。』他隨即又道:『有人在賭坊輸的精光,便將那牌子押給我,押了五十萬兩,可一夜之間,又輸的精光。』
陸小鳳笑道:『這人可真能輸!』
藍鬍子點了點頭:『我經營賭坊十三年,他是輸的最多的一個。』
陸小鳳道: 『那時你還不知道他是誰?』
藍鬍子道:『我只知道他姓玉,叫玉天寶。可我沒想到』,他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他居然是西方玉羅剎的兒子。』
陸小鳳一聽這話,站起身來,衝桌上三人道,『再見』,便頭也不回走向了房門。這麼大的麻煩,他可不想招惹上身,若是與那捕頭和三個老怪好好周旋,他或許還能從中脫身,若是捲進了西方魔教的大麻煩,尤其是與那神秘的魔教教主玉羅剎相關,所牽扯的事情,就不止一件兩件這麼簡單了。
他剛要走出房間,只聽方玉香冷冷的聲音響起:『我就說,這世上的人,多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方玉飛在他身後笑道:『不,不,這酒,還是咱們敬的不夠。』
藍鬍子衝陸小鳳的背影道:『我似乎還忘了告訴陸兄一件事。』
陸小鳳停下了腳步,回過身:『哦?』
藍鬍子又笑了,他這次笑的自信又愜意:『陸兄的一位舊識已答應我們接手此事。』
陸小鳳眼神一閃:『誰?』
藍鬍子悠然道:『花滿樓。』
陸小鳳關上房門,又走回到了藍鬍子身邊坐下:『將你那四件衣服的下落跟我說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攻箱:老瑬說這章字數多一些,為了方便小雞和老花盡早碰頭,咳咳
☆、銀鉤羅剎之九
天福客棧的天字房說來也並不十分貴,三兩銀子一天。陸小鳳從銀鉤賭坊出來,便直奔這而來,不僅是因為他十分懷念這裡的『食人宴』,更是因為藍鬍子告訴過他,有個人會在這裡等他,一身的重擔與見到這個人相比,似乎都可以忽略了。
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呢?
自金九齡一案後,二人便分道揚鑣,他回到了小樓,而陸小鳳依舊是閒不住的四處闖蕩,一切與之前相比似乎並沒有改變,但好像又有一些不一樣了。
比如,每次忽然想起他時,心中泛起的滋味與牽掛起其他的紅顏知己的滋味並不一樣,再比如,深夜綺夢中,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或明媚或悽惶的笑容,但卻偏偏沒有他的,竟是有了幾番『夜深忽夢少年事,唯夢閒人不夢君』的意味。
取道花間過,片葉不沾身,陸小鳳嘴角微微揚起,花與葉對他而言從來是不一樣的兩樣東西,花瓣枝蔓雖不曾被他帶走,那葉子卻被他藏在眉間心上,融入經脈骨血,常伴相隨。
陸小鳳一腳踏進天福客棧時,心情非常不錯,若是不去擔心跟蹤他的三撥人的話,事實上,陸小鳳也並沒有打算去擔心這件事。因為在他看來,若是有人悄聲閉氣的跟蹤,或許還需要提高警惕,但若是幾撥人同時冠冕堂皇的尾隨,那便一點也不可怖了,至少那些尾隨的人總是在臺面上行事,不會暗中下手。
這一路跟著他的三撥人,第一撥只有一個人,一個女人。陸小鳳只是不經意的瞟過幾眼,就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很能勾起男人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