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迅速吐出的詞彙在腦中一遍一遍迴圈的兩個少年之間親密無間的情景後變得如磐石般沉澱在胸口,怎麼也出不來。
——我可以的,我也可以!
——如果我能先一步認識男鹿,我也可以。。。。。。
腦袋陣陣發暈,嗡嗡地震動著讓太陽穴都抽痛了起來。
“看著吧。”金髮少女向來冷清的目光尖銳地刺進她的瞳孔,那種不帶著人類情感的眼神讓她連逃脫的可能都沒有。
“基於你也算是我難得認同的人,好好看著吧,只要認真地看你就一定能明白的。”
。。。。。。
下飛機之時從人群裡忽然鑽出來一個體格看似嬌小實則爆發力驚人的少年,一口氣穿過層層包圍跑到了男鹿古市面前,兩個人心裡一沉,敷衍的話還沒想到,腦子裡飛快地閃過這個人的資料。
那是很奇妙的感覺,彷彿水流緩緩而過,承載著這個人所有的一切,從他的相貌——過去和現在一一閃現,他的名字他的基本資料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漂浮的水流中,那一刻只不過是如春風拂面的舒爽感,沒有任何不適,就將一個之前還毫無記憶的人印在了腦子裡。
大腦告訴自己——這個人,三木,是朋友。
古市的笑容自然地流露在臉上,半分尷尬疑慮都沒有。
“古市,男鹿,你們也都在啊,聽說你們也來,我很高興呢!”
少年心無城府地笑著,天真爽朗的面孔全是見到好朋友的歡喜,那份喜悅毋庸置疑,帶動著古市都忍不住心情提高了好幾個愉悅值。
“恩,好久不見呢三木,難得可以一起出來玩呢。”
然而話還沒說兩句,不遠處就傳來其他六聖騎正兒八經的叫喊:“三木你的任務是保護聖矢石魔的學生而不是和矢石魔的人湊熱鬧。”
偏見這東西就和種族歧視一樣,說不通的就是說不通,到後頭也沒了解釋的必要了。關於東邦神姬和聖矢石魔的恩恩怨怨和之前那般湧入腦海,緊跟著的是那種略帶著義憤填膺的自我代入感,少年捏著拳頭,一邊為好友鼓勁一邊勸慰他:“沒事你去吧,下次再聚。”
三木少年咬著上唇,歉意地鞠了一躬,依依不捨地朝外走了兩步,頓了頓又回頭,目光楚楚地看著男鹿:“那個,男鹿哥。。。。。。”少年羞澀:“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聽聽麼。。。。。。”
一個大男人做這種表情還說這麼肉麻的話,老實說就是古市也不禁一個寒戰,砸吧砸吧嘴巴搖搖頭。
他都這樣,男鹿就更不用說了,先別說完完整整的男鹿本身就是個不會表達的孩子,現在失憶了一頭霧水的男鹿就更是話都懶得說的傢伙了,這種肉麻兮兮的要求他直接一句話還他:“不要,太噁心了。”
“男鹿哥。。。。。。”少年瞬間悲涼了。
旁觀的古市眯著眼睛呵呵笑了兩聲,習慣性地把腦袋往右下方偏了偏,對著男鹿語氣略責怪地道:“不可以這樣哦男鹿,三木會傷心的。”
原本還沉浸在悲傷氛圍中的少年提眼看著古市,那人從眉梢眼角到微微上抬的唇角都透著一股青少年的純真味,白皙的面板和同色系的頭髮襯托著他的臉就像超市裡能讓他一口乾的乳白色牛奶,倒不是說他身上有那種好聞的味道,又不是女孩子最多也就是清香沐浴乳味。只不過是那種感覺,也可以說是人的氣質,就彷彿牛奶般香醇美味。
三木眯著眼睛打量著少年,終於忍不住道:“那個,古市。。。。。。你現在看起來和國中的時候好像啊。”
“啊國中?”古市一呆:“唉我國中的時候是這樣的麼?”
先前說過,古市的記憶裡是完全沒有男鹿的存在的,但如果真不能有他存在,那麼古市的國中必然是不完整的。那些片段零零散散連貫不起來導致古市對自己的國中只有模糊的印象,比如自己是哪個班級的老師是誰班裡有幾個同學等等。。。。。。卻對自己的事情弄不清楚。
三木的話正好引起了他的好奇心,然而那邊有人催著三木,這邊也有人拉著自己的手不讓他上前走向三木。
“走了笨蛋。”
“唉男鹿等等嘛三木還在呢好難得的。。。。。。”
前面的人悶聲不說話一個勁兒地只顧著往前走。
跌跌撞撞地跟著,男鹿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就是不肯停下來好好聽古市的話,幸好他雖然走得快,但還在古市能跟得上的範圍內。趴在背上的小嬰兒嘟著嘴看著他——古市從他眼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