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古市眼中,她就是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
親人,啊!
少年一下子熱淚盈眶,一隻手使勁揉著眼角,將酸楚的眼睛揉得更加難受。
“那個誰說,要和男鹿決鬥,輸的人放棄邦枝小姐。”
“唉,我?!”
區別於陡然臉紅的少女,西露迪表現得非常冷靜,與她平時狀態無異。
“男鹿答應了。”
“嗯。”少年偷偷抹眼:“他一定覬覦很久了!”
這句話所隱含的意思讓旁邊的少女愈發羞澀,整張臉幾乎都紅透了,西露迪在心裡搖搖頭,想著在飛機上才說了要她好好觀察的話,才兩天功夫,男鹿就做了這種事,這不是把邦枝往深淵裡推麼?
她並非愛管閒事的人,人間的世界也跟她毫無關係,但哪怕只是作為一個單純的,單純的在很久或者說未來“曾經”共同戰鬥過的隊友,她也不能看到那種事發生。
“古市過來。”
“啊,什麼?”
疑問在少女俏麗冷豔的容貌下潰不成軍,古市似乎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只是有些呆愣,呆愣中金髮少女的臉湊得越來越近,在幾乎碰觸到面板,在幾乎嘴唇相互交錯的瞬間自己的身體一輕,視線裡微笑的少女的臉往下面快速移動,接著不只是她,其他人,大張著嘴的前輩們,一臉高深莫測地笑著的夏目前輩。。。。。。一一從眼前飛過。
——不,不是他們在飛,是自己。
“都說了讓你過來啊!!”氣急敗壞得有些破音的聲腔。古市無法回答,他一張開嘴,冷風就呼呼往裡面灌。
直到他感覺他重重地撞上了什麼,是一具柔軟溫暖的身體,它緊緊依靠在他的背上,兩隻手從後面j□j胳膊環住了他的腰。很快縮緊,將他牢牢地鎖進了那個人的身體裡。
無法逃脫。
“你是笨蛋麼?”溼熱的呼吸打在脖頸上,那個人喘氣很重,一聲聲在耳邊響著,和他心跳的頻率一模一樣。
“都說了讓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他的話聽著有點壓抑,古市熟悉這個音調,自己在心情不順,委屈又生氣的時候也會帶上這個鼻音。
“笨蛋,你哪裡被碰到了麼?”
——我才不是笨蛋呢!
古市憤憤地想:“沒有啦。”
“我不信。”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很悶,聽著能讓人發笑,但是古市笑不出來。他的身體就像不再受他控制了一般任由男鹿擺弄著手腳,他的臉被幾根手指捏著抬起,他的眼睛被迫物件一雙濃重的霧氣般的瞳孔,他聽到身後一群人驚愕地倒抽氣的驚呼聲,他還聽到嬰兒幸災樂禍的噠噠叫聲,這一切都化為模糊的背景,清晰展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來自嘴唇溼潤的觸感,霸道的吸吮,甜膩的喘息。
——男鹿他,當著這麼多的人,在親吻自己。
這個意識幾乎一瞬間擊破了他內心建造的名為堅強的高牆。
“停——男——”祈求破不成聲。
鑽進嘴巴的舌頭固執地舔舐這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溫柔而不容拒絕地攪動著他的舌尖,津液交換,來不及吞嚥的則沿著嘴角下滑,被男人的舌頭一一舔去。
邦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那是什麼?那個是什麼東西?她不懂啊!
“我說了吧。”惡魔侍女在她身邊優哉遊哉地道:“好好看清楚。”
“。。。。。。我不懂。”少女苦澀地搖頭:“男鹿和古市,不是好朋友麼?”
“你會和你的好朋友親吻麼?”
少女下意識地搖頭。
——答案已經在心裡了。
“你不是不甘心麼?”希露迪難得地多話,她看著邦枝,那目光就像是穿透了她的內心,讓少女那些醜陋的心理亮堂堂地平鋪在陽光下,無處可藏。
“這一次你和古市認識男鹿的時間差不多,這個結果你還不明白麼?”
她怎麼可能還不明白。
男鹿和古市的感情,是最單純也最堅固的無法斬斷的朋友的羈絆——在此之前,她一直認為那是男人們之間無言的情誼,事到如今,再欺騙自己也沒有用了。
那不只是朋友的感情,男鹿的身邊,只容得下古市一個人。
他的心裡,將古市放在了她怎麼祈求渴望也到達不了的位置。
人的一生會有很多朋友,有些會陪著你走過一段人生,然後悄然離開,有些會陪著你走很長很長的道路,直到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