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男鹿啊——少年想:用野蠻殘忍的方式用血的味道確認所有,完完全全一個野蠻人的做法啊!
男鹿你個未發開完全的原始笨蛋!
經過一天的習慣,古市已經能自然地對應他新鮮出爐的好朋友了。
嘛,說到底本質還是沒有變啊,從前是個打架笨蛋,現在是個更加野蠻的打架笨蛋。
反正都是笨蛋囉。
在這方面,古市自己也挺佩服自己的。
這一般人能這麼快地習慣一隻毫無人類思想的野獸麼?不能溝通不能交流,我不懂你,你不懂我。我們兩就各幹各的,你打獵來我烤肉。
配合還蠻默契的。
“嗯,這麼說來,好像也沒哪裡不一樣。。。。。。”反正從前的男鹿也是個不能溝通的傢伙,就算古市一百遍地讓他不要打架,他還是會去。所以以這個標準看,男鹿也沒有太多差別啊。
古市意味深長地點著頭,再次覺得自己真是個高人。
不是高人能想通這一點麼?
“啊你回來了。”手上沾著血液的男人提著一頭獅子——兩個頭的獅子。
古市歡樂地迎了上去,送上一個大大的笑容——他可沒辦法接過一頭巨大的獅子。
“歡迎回來,今天做烤獅子麼?以這個體積,說不定還能讓我再試試爆炒獅子肉,說不定能成功呢。”
他古市可不是什麼不知進取的男人,這鬼地方還不知道要過多久,一天到晚吃烤肉也是會膩的。萬一他大爺因為吃膩了烤肉不開心想要換換口味一口把他吞下去就不值得了。
所以說,什麼炒肉,清蒸紅燒,他都會嘗試的!——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吶吶男鹿稍等一會哦,我馬上就好了!”
少年身上披了一件綠草製成的圍裙,來這裡的時候想的是死亡,所以把基礎的吃穿用都忘了,現在要活下去了,但備用的衣服沒了,雖然校服是內外兩件可以換著穿,但褲子不行啊,你以為他是男鹿這種大魔王,還自帶黑色披風可以當褲子的麼?
就像現在,雖然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但只穿內褲也是不行的,綠草只能堪堪遮住大腿的部分,但總比沒有好。
少年樂天地哈哈笑著,跪在地上用木棍攪和著火焰。
“男鹿你聞到了麼?很香吧多吃點,下午才有力氣繼續打獵,恩,我想吃龍了,龍肉超嫩啊——”
脖頸的不適感和鈍痛讓少年皺著眉頭顫抖了兩下,疼痛這東西,最大的特點就是不管經歷多少次,痛就是痛,永遠都不能讓人適應。
早上醒來一次,中午吃飯一次,晚上睡覺前再一次。
古市已經熟知這個規律。
“可以了吧,男鹿,頭都暈了。”古市頭暈目眩地晃動著身體,手掌輕輕地推了推男鹿。他不敢用力,只是想傳達自己的心情。通常這個時候,男鹿都會把頭縮回去,然後不怕燙地撕開烤得香噴噴的肉,大口大口地跟真的野獸似地咬起來。
但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男鹿,還沒有住手,不,住口。
“男鹿,真的,痛。”不平常的情況讓少年心慌地嘗試挪開身體,然而如同想象的那樣,男人禁錮住了他的身體,雙手被反握在背後,這個姿勢讓少年主動地靠近男人將上半身仰起,自覺地將身體送到男人手上。
“男——”
高高昂起的頭顱有些沉重地倒下,古市感覺到男鹿收回了牙齒卻沒有收回嘴巴。他的熱氣在脖頸上,下顎處,喉嚨上四處散佈,引發那些細微的毛孔收縮,絨毛飄揚。
舌頭,在喉嚨上舔了舔。
——不不,男鹿,那裡被咬的話真的會死的!
冰冷的牙齒碰觸到的喉管,少年的心臟重重地跳動著,胸口痛苦地難以呼吸,窒息的空氣裡,他感到由幾顆牙齒在薄薄的面板上碾磨,輾轉,吸吮。
順著喉結一路慢慢向上,在下顎只有骨頭的地方加重咬了幾下,隨即不滿地轉移陣地,在肉多肥嫩的臉上猶如久旱逢甘霖的可憐娃一樣大口大口地咬。
一定留下了很多牙印。
少年憂傷地想,不知道自己完美的臉蛋會不會留下痕跡,這算是男鹿對他長得俊美的報復麼?
死亡的陰影消失,少年不著地的思維發散性擴充套件開來,胡思亂想中他轉動著眼珠,不期然地對上男人的目光。
幽深,黑暗,彷彿沒有盡頭的宇宙,將一切吸進裡面。
古市無法描述它,他只聽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