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與之合為一體,將自己空洞的胸口填補完整。
連他最值得炫耀的一頭銀髮都沾惹上了紅色;這個人大多數時候總是缺乏吸引人的朝氣和魅力;他自以為是的認為是因為銀色的頭髮太陰冷了,事實上正是這種髮色才讓他得到了目前為止人生中僅有的幾段值得回憶的美好邂逅。然而此刻他得到了夢想許久的豔麗的紅色;卻讓另一個男人痛得彷彿世界都陰暗了下來。
古市不會知道,男鹿那一刻的後悔和絕望。
在想起“過去”的事情後;男鹿對著一臉蠢笑樣的古市暗暗地發誓——自己將不會重蹈覆轍;自己不會再後悔中迷失心智;自己會牢牢地把握這一次的機會,自己會讓所有人都展開幸福的笑容。
雖然很肉麻,但這種心意深刻得讓男鹿整個胸膛都會熱起來,比面對強敵時更加的熱血。
大概是不知不覺,在無數場戰鬥中明白了那個說起來很蠢,但卻又是事實的事情:當有了必須守護的東西后,人類就會變得更加強大。
——諷刺的是,這一刻,身為現實的是,古市就和“過去”一模一樣,在自己的面前無力又努力地微笑著。
“你能打敗我麼?”那個老頭說,他那雙乾枯粗糙的手慢慢地順著少年柔嫩的臉往下滑,在咽喉部稍稍使勁,讓少年大力地咳嗽了起來。
“你能打敗我麼?”他說:“為了讓這個遊戲更有趣一點,我來加點刺激吧。”
指甲在少年白皙的鎖骨處一劃,細小的如同露珠般的血液緩緩而出。
古市猛然打了個寒戰,過去與現在重合在一起,讓他無法再維持虛假的笑臉。
“古市。。。。。。”
少年從高高地“祭壇”上望下來,蒼白的臉努力地凝聚出一個安心的笑容:“我沒事的,男鹿,我——啊!”從指甲出延伸而出的尖銳利器刺進少年身體,他的臉頓時皺成一團,上唇緊緊咬著下唇,死死地壓抑痛呼。
男鹿茫然地看著,他聽到來自少年痛苦的叫喚,但腦袋卻頓住了一般無法啟動,身體甚至連動彈的慾望也沒有,而與之相對的是,那一股一股彷彿從很深很深的心臟的某處不斷蔓延開來的黑氣。
無法控制——它不停地冒出來啊,怎麼辦古市我要怎麼辦?!
——那是男鹿熟悉的,“過去”也曾經歷過的,入魔前的症狀!
“男鹿!!!”
無情地將面前的人全部打散的惡魔侍女冷冷地站在地面,在習慣性地開啟傘做最終總結時忽然抬頭望了望天空。
。。。。。。
很熟悉的感覺。
“男鹿男鹿別這樣!!”
激烈的呼喚得不到回答,反倒是他身邊的老頭興味盎然地停下了手,將一把小刀扔給戰戰兢兢的納布,慢慢地走了下來。
“這樣還差不多啊。。。。。。趁著還沒清醒,開始吧。”
——一瞬出手!
男鹿的腦子顯然還沒有從惡魔化中清醒過來,身體在此之前飛快地運轉起來,手中的黑影運用自如地揮著,每一處出手都是毫不留情的絕殺。
——殺了他,毀了他,讓他再不能站起來!
“有趣。”老頭呵呵地笑了一聲,佝僂的身體在黑影中穿梭自如,趁著間隙甚至同時傷到了男鹿和藤。
“繼續。”他道:“讓我看看他能到達什麼樣的程度。”
畏畏縮縮的正太顫抖地拿起小刀,在轉身背對戰鬥時卻對著少年眨了眨眼睛。
——場景再現。
血液,止不住地湧出來。
男鹿聞到了混合著腐爛氣息的血腥味,那味道讓他的心尖都戰慄了起來,血絲爬上瞳孔瀰漫了整個眼球。
——殺掉。
——血液。
殺掉!
血液!
“哈!!”從嘴巴里冒出無意義的擬聲詞,男鹿的身影化為一個個幻影,連續不斷的攻擊狂風暴雨地襲上老頭。
然而——
傷不到,傷不到,傷不到。
“啊。。。。。男鹿!”少年痛苦地呻吟。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你們兩合起來也就這點本事麼?再來點刺激!”
“混蛋,男鹿停下來!!”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惡魔侍女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偏,在即將飛身而下時被一隻白皙的手從背後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