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僵,旋即笑了出來:“長生不老……長生不老!所以說你們都是凡人,世界上太多的事情,豈是一個長生不老可以解釋的?”
這話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陸小鳳還沒來得及問出下一句話,就聽旁邊忽然響起一聲厲喝,一個人影在鎮西王世子身後閃了出來,徑自砍向了他的脖頸!
那彎刀祭出,竟好像是要直取鎮西王世子的首級一般!
然而異變陡生……
就在陸堯祭出彎刀的一瞬間,鎮西王世子的身體竟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及了一般徑自散落下去,最後化成了無數飛灰散落在地。
這一幕讓趕來的人全數傻眼了,幾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所有的怪力亂神,沒有人相信過,然而這一切就這樣真真切切地放在了你的面前,容不得人們去懷疑或是否定。
“你看到了啊?我覺得這就和那近景魔術似的,看起來一點都不科學!”郭擎天拉著司空摘星絮絮叨叨。
司空摘星苦著臉將郭擎天的袖子往下扯,然後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袖子扯斷了。
郭擎天微微一怔,連忙伸手給司空摘星使勁往上拽袖子,一邊認真道:“我告訴你啊,你我有斷袖之癖這種事情,總歸還是不應大肆宣揚的,我要維護你的名譽,嗯,你懂得。”
司空摘星默默然摁著自己的袖子,聽到這裡臉上一黑徑自扯了下去,苦笑道:“郭兄,我一直想和你說一件事。”
“噓——”郭擎天自來熟無比地去捂司空摘星的嘴巴:“這種時候不要豎旗子,不適合。”
“什麼是豎旗子?”司空摘星狐疑道。
“嗯,就是在大戰之前不能說什麼以後我們一起好好活著啊,如果有下一次,我會好好珍惜你的啊之類的話。不然就一定要死翹翹了。”郭擎天一邊小聲說著,一邊在脖子上饒有興致地比了一下。
司空摘星瞭然頷首,然後蹙眉問道:“我什麼時候要說這種話了?”
“當然當然,”郭擎天從善如流笑嘻嘻道:“摘星當然不能說這種話,我們得一起好好活著啊對吧!”
這根本就不是重點好麼!司空摘星臨近抓狂,卻也不打算再就這個話題和郭擎天繼續討論下去了。
他一躍而下站到陸小鳳旁邊:“好久不見。”
剛剛被那飛灰散了一身的陸小鳳抽抽嘴角:“我什麼也沒帶。”
“沒事,我不准他偷東西!”郭擎天非常認真地站了下來,和陸小鳳說著。
陸小鳳轉過頭去看司空摘星,頗有你也栽了的意思。
司空摘星已經不打算再辯下去,他發覺不管什麼時候,郭擎天似乎都有辦法讓人誤會,根本沒有半點辯駁的可能。
“所以……”陸堯伸手自然而然地去拉陸小鳳的手指,將指頭一根一根插在一起,方才淡淡問道:“現在去哪裡?”
陸小鳳被捏的有些難受,卻也沒有掙動,只是將陸堯拉過來小心地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汙漬:“我不會再走丟了。”
“我知道,這次不會放跑你了。”陸堯如是道,神色帶著點篤定,帶著點溫柔。
這樣的對白讓司空摘星忍不住抽了抽唇角,然後轉頭看向了郭擎天。
郭擎天望望天:“雖然個人覺得這樣的對白挺小言的,可是如果摘星喜歡,我每天可以說給你一百遍,比如說摘星你就是我的生命,沒有你我將沒有辦法呼吸……”
祁明遠已經走遠了,司空摘星被唸叨地幾近癲狂,只好默默然嘆了口氣打斷道:“郭擎天。”
“你叫我?”郭擎天的眼底盛滿了深情款款。
司空摘星嘆了口氣認真道:“我累了。”
郭擎天微微一怔,就聽司空摘星說了下去:“最初是我不好,不該招惹你,可是現在郭擎天,我累了,我覺得你可以結束了。”
這樣的辦法對於任何一個人,或許都有奇效。
郭擎天適合追求人,不論是男是女。
然而對於司空摘星而言,或許是因為曾經對陸小鳳的熟識,他太過清楚這些花花公子的尿性,沒有任何一句話是真心實意的,他看著陸小鳳和陸堯的相處真正覺得羨慕,卻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想不到陸小鳳會肯為陸堯而改變,然而郭擎天這樣的人,是根本沒可能改變的。
郭擎天將追求人變成了一種樂趣,甚至於不介意用厚臉皮來堵住別人的一切退路,讓人無處可逃。
只是就在司空摘星這話一說完,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