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對了。
因為宮九如此邪肆的人在聽到楚辭朝的一句話以後,就好像瞬間被注入了雞血一樣,他將袍子輕輕一撩,露出了裡頭一身黑衣。
他鮮少穿這身衣裳,看起來霸氣刻骨,而他的眼底盡數都是輕蔑,盯著面前發瘋的傀儡冷笑一聲:“鎮西王世子呢?”
面前的傀儡似乎是被他懾住,竟是慢慢恍惚地停下了動作。
只見宮九就站定在人群之前,他的神情冷漠而居高臨下,眉宇之間盡是狂妄的意味:“如若不想全軍覆沒,最好自己先過來見我,車輪戰只能用來對付弱者,蠢貨。”
他將最後兩個字一擲到地,聽起來涼薄而肆意。
這樣的話也只有他方才能說的妥當,剛剛接受了表白的楚辭朝十分平靜地微微含笑,筆就持在身前,輕輕甩了春泥護花和亳針過去。
無論如何,萬無一失總還是好的。
宮九卻是全然沒有以一敵百該有的覺悟,因為他實在沒將這些螻蟻放在心上。
他見沒有人答話,索性一抬手衝了上去。
他的輕功和陸小鳳或是西門吹雪葉孤城都不同,如果一定要說相似,或許和玉羅剎有那麼幾分相似,一出手就帶著刻骨的邪肆與狂狷,根本就是不畏懼任何世事的打法。
宮九的武功路數就和他的人一樣,帶著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意思,只見他的身影在空中一飄就不見了,再出現的時候已是出現在了一個傀儡身後,手腕輕輕一揮就將那傀儡的腦袋削了下去。
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敵人輕鬆到底,宮九面上籠著些許寒涼嘲意:“不堪一擊。”
他就像是冷風過境一般,過境之處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只剩下他的殺伐屠戮。
楚辭朝一路緊緊跟著,時不時給他上個春泥或是亳針,絲毫不敢有半點耽擱。
倒是陸小鳳一眾人站在後面默然嘆息:“所以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看現場。”陸堯認真道,非常想找一包瓜子來嗑一嗑。
陸小鳳沉吟半晌,最後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