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為代價,目的又是為何?
有些時候唐子期忽然覺得,其實最可怕的東西,真的是人心。
比任何的魑魅魍魎都要可怕。
“白榜的事,應該也有怪香子的份,”文康子眉眼之間是冷淡的漠然,一邊極為平靜地說著:“鬼道子現在也在往北城趕,天山四怪註定是要散了。”
曾經志同道合的幾個老頑童把酒言歡的日子,終究是在數十年後的今日分崩離析。
嘆只嘆這世上有太多的誘惑和太多禁不起誘惑的人。
白榜……唐子期眉眼微微一動,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挑眉問道:“下週今日笑風堂二把手據說要來集會,前輩要不隨在下去看看?”
文康子沒想到唐子期會提這樣的建議,看上去有些意外,半晌方才點了點頭:“也好,那我和鬼道子那老鬼說一聲,到時候我們跟在後面過去探個究竟。”
“酒怪,怪香子這半年裡有沒有什麼大的變故?”楚留香沉吟著半晌問道,畢竟正常人是不大可能在一瞬間性情大變的,除非……是出了什麼自己接受不了的大變故。
文康子蹙著眉想了半晌,最終放棄了一樣地搖了搖頭:“不曾。”
“這樣啊……”楚留香蹙蹙眉,沒有再問下去。
“我去師爺那裡看看,前輩再會,”唐子期想了想這樣說著,然後將烘熱了的暖爐不由分說地塞到楚留香懷裡,摸了摸南雲的頭低聲言道:“早點休息。”
楚留香的目光隨著這人直到他的身形徹底遁出了窗外方才收了回來,唇角猶噙著一絲笑意的模樣落在文康子眼底,文康子便又是賊兮兮地笑了:“哎難得風流浪子香帥栽了啊。”
楚留香悠然自得地泡了一壺新茶,壺中針狀的茶葉上下浮沉,別有三分閒致,他的目光溫溫和和地執杯緩滿,語氣帶了三分玩味言道:“是啊。”
文康子沒想到這人承認地這麼爽快,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