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短時間地對戰的話,想必他也未必就會輸得太慘,藏劍本就擅長近身戰,只要這人不出奇詭招數,想必也不是個難題。
這些時日實在是太過無聊,葉楓竟然情不自禁地想要找些樂子了。
何況他能察覺到西門吹雪或是正在回來的路上,所以他絲毫都不擔心。
在別人用內力察覺之時,葉楓依靠的是牽絆,他和西門吹雪之間的默契與斬不斷的羈絆。
“哦?”不知何時面前的男人身上籠罩著的陰霾之氣竟是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玩味的一聲低笑,尾音微微上揚帶出輕巧的弧度:“你還猜到了什麼,說下去。”
葉楓在心底迅速地思索著,事實上刻意掩飾聲線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葉楓應當認得他,只是葉楓想了半晌也不記得有這麼個功夫奇絕的人,那麼就是第二種可能——
他很有名,江湖中人理應認得他。
老實說葉楓迄今為止也不大清楚各大門派之間的武功差別,只是這人功夫奇詭實在不似是這中原套路,出現在這裡的唯一緣由怕就是和武林大會相關的了,葉楓笑了一聲:“接下來大抵就要靠揣測了,若是錯了還請前輩勿怪。”
紅衣男人似乎是很感興趣地看了葉楓一眼,伸出手示意他繼續。
葉楓注意到那人的手指很細,看起來卻是有力的很,不知道為何葉楓忽然覺得,那大抵是一雙極適合殺人的手。紅衣男人揚袖的時候帶出一股微妙的異香來,那香氣卻又是極涼,和西門吹雪慣常的的冷梅香氣有點微妙的相似。
於是葉楓便說了下去:“魔教教主?”見面前的人沒有給出什麼明確的反應,葉楓便繼續揣測道:“因為魔教教眾剛剛出了事情,前輩就來到了此處,功夫又不像是中原招式,因而葉楓便隨意猜測了些……”
“你怕我?”那人忽然打斷了葉楓的話,淡淡問道。
自始至終,葉楓都沒有放鬆過掌心握著的劍,聞聲便笑道:“是有些。”
那人便復又笑了,就當葉楓以為他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見那紅衣男人淡淡說道:“不用怕我,”那人身形一動竟是驟然落定在葉楓身側,伸手摸了摸葉楓的頭:“小子坦率,我喜歡這性子。”
……葉楓只覺頭頂似乎有隻手輕輕拂了過去,最後似乎很是感興趣地摸了摸他頭頂的發冠:“這是什麼?”
那語氣實在是太過認真,葉楓不得不嘆了口氣言道:“束髮的而已。”
紅衣男人依舊沒有掀開面紗的意思,聲線卻是沉了不少似乎是不再掩飾:“很別緻。”
葉楓在心底嘆了口氣,實在沒想出來這句話該怎麼接下去,憋了半天最後憋出來一句:“多謝前輩。”
所以說誰來告訴他這是什麼詭異的對話節奏,前輩的體貼與關心,艾瑪真是好可怕……
葉楓心底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只好期待著西門吹雪早點回來。
然而這一次西門吹雪和葉楓是當真地心有靈犀,葉楓想到的下一秒,西門吹雪就回來了。
剛一聽到門響動轉身的功夫,葉楓再回過頭來就發覺了一件嚴肅的問題——
那個紅衣男人就在這麼一個短暫的時間裡不見了。
消失地徹徹底底。
饒是相信了這個世界中的魔教功夫奇詭,葉楓到底還是不能接受這種近似於超現實的存在,他乾巴巴地張了張嘴對西門吹雪說道:“對了西門,剛剛還有個人在這,穿了一身紅衣服。”
西門吹雪微微蹙眉看向葉楓,開口卻是問道:“腳傷未愈,怎麼站在地上?”
葉楓心底急切,只好有些無奈地重新指出重點:“剛剛有個人在一瞬之間出現又在一瞬之間消失,在西門進來之前,他還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葉楓自動自覺地把被人摸了頭這件事給忽略掉了。
“上床去。”西門吹雪淡淡說道,這一次直接走近,眼底是明顯的不贊同。
葉楓無奈地挑挑眉,只好脫靴上床,剛剛蓋好被子便聽到房樑上傳來一聲:“噗嗤。”
“什麼人!”西門吹雪冷聲喝道,劍已出鞘,帶著懾人的涼意,他的目光徑自投向房梁,那裡卻哪還有半點人影?
這麼一小會功夫,那人竟是在西門吹雪和葉楓的眼皮底下又跑了一次。
葉楓躺在床上撫著額頭嘆氣,明明自己在西門吹雪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有說的啊,就這麼被兩次岔開了!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不過說起來那人的笑點好奇怪……
葉楓自顧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