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3 / 4)

一點兒都不傷心。我找了很久,也找了很多人,只有你……只有你……”他的語氣中竟帶著幾分慈愛:“你就是我,你活著,我就不會死,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殺你,誰又會願意殺死自己呢?”

見那人既不言不語,也不移動身子,老者便繼續道:“自從在齊猛那兒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種人。我本想將你帶在身邊,一點一點地教導你,誰知你竟不願,還跑去給各和尚做了徒弟。我只有慢慢等,等埋在你心裡的那顆種子長出來,雁閣的百年基業都是我們的,你還留戀‘江玉郎’的身份作甚?”

江玉郎看看懷裡的人,恨恨道:“你明明知道他是我朋友,卻還要逼我。”

雁閣閣主輕笑道:“他這麼美,只遠遠看著豈不可惜?”

江玉郎緩緩搖頭:“我已聽了你的話,將他帶了來,現下他只能是我的,你不能碰。”

雁閣閣主瞳孔微縮,道:“這麼些年來,你我從來都是共享所有的獵物,這一件也不能例外。”

江玉郎冷笑道:“那蟲娘呢?為什麼你從不准我動她?”

雁閣閣主似是極為不悅,他坐直身子,冷冷道:“蟲娘和那些螻蟻不同。”

江玉郎毫不畏懼,繼續道:“是嗎?可我們既是一個人,那蟲娘在你我面前又有何區分?”

雁閣閣主怒聲道:“你說了這好些話,不過是不願我碰他。好好好,我這次便如了你的意。”

江玉郎剛剛放下心來,卻又聽老者繼續道:“我聽說他還有個同胞兄弟,也是一般的好看,你我一人分得一個,也算是一樁美事,若是到了那時你還敢和本座廢話,本座就將你餵了藥關起來,待你和那些女人生下孩子便殺了你。”說罷整了整衣襟,拂袖而去。

江玉郎見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挺直的背脊慢慢塌了下來。

他摘下臉上的面具,擦拭了一下頭上的細汗。剛剛的無所畏懼不過是偽裝,其實,他向來都很怕他,即使那個老人已是行將就木,他仍舊怕他。

花謝了還會再開,可一個人的青春卻會一去不復還,上天是如此的公平,無論他曾經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最後也終將落得發落齒搖的地步。

雁閣閣主便是如此。

他愈是衰老,便愈是喜愛年輕鮮活的身體,喜歡折磨他們,讓他們露出或是痛苦或是快樂的神情。但當他的身體再也無法維持充沛的精力時,他開始尋找一個繼承人。

他找了三年,最終選定了江玉郎。

若當年的江玉郎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孩童,如今定會如雁閣閣主所期望的那般,長成一個嗜血嗜虐的變態,好在那時他已有了穩定的人格,勉強能夠抵禦那人對自己思想上的控制與嫁接,雖然仍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

因為他還是太過弱小。

無法逃脫,無法反抗,只能虛與委蛇、假意順從,忍著噁心充當那人身體的延續,否則這上天賜予的第二條性命便會不保,何況,不良的嗜好有著對人天然的吸引,墮落是如此地令人愉悅和沉醉。

過去他可以忍著、等著,等這個老傢伙自己嚥氣,不費吹灰之力地拿到雁閣的一切,可現在……他低頭看了看偎依在自己懷中的那人,嘆了口氣……

花無缺,你為何偏偏這時要來?你真是給我惹了大麻煩……

xxxxxxxxxxx

四月初一,龍門鎮。

本來是同一個太陽,但到了沙漠上,就忽然變得又狠又毒,像是要將整個沙漠都曬得燃燒起來似的。四周沒有風,一絲風都沒有,在烈日下,沙漠上所有的生命,都已進入了一種暈死狀態,就連風也不能例外。

凌霜頭前掀開“天和酒館”厚厚的門簾,花無缺微微屈身走進門去,將黃沙漫天拋在身後。

室內光線昏暗,為了防止風沙侵入,所有的窗子都被氈布緊緊地封死,一絲日光也不透,只有幾盞油燈發出幽幽的光來。此時已過了晌午,酒館中的客人並不多,只有三兩個坐在破舊的木頭桌前吃酒。

有個夥計打扮的人正懶懶地半躺在條凳上,見花無缺二人進門,連忙起身,笑盈盈地上前道:“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花無缺並不答話,徑自從懷中取出個小小的木頭印章遞了上去。那夥計看了一眼卻是不接,而是賠笑道:“二位原來是我家老闆的朋友,快請跟小的上樓吧。”

花無缺二人隨那夥計上了二樓,進了最裡面的一間屋子,屋內空蕩蕩的,什麼擺設也無,唯有一個女子正站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