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牙繼續道:“樹林中的人可能是我殺的,腳印可能是我刻的,但椅子卻絕不是我能劈開的,縱使有一把好劍也不行。雖然令人討厭,但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認,那個燕南天確實武功了得。”
邀月卻突然開口道:“燕南天來過。”
魏無牙大笑道:“不錯,而且不止一個燕南天來過。”
小魚兒道:“難道還存在兩個燕南天不成?”
魏無牙冷笑道:“先來了個冒牌貨,本事倒也不小,只可惜還是被我的機關弄死了。後來的那個倒是本尊,可我仔細掂量了一番,若是隻能順利除去邀月和燕南天當中的一個,我還是會選我心愛的女人。”他那冷森森、黏糊糊的目光從邀月的頭頂爬到腳上,而後享受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還是像從來那樣香……”
小魚兒怔了許久,忽又大笑起來,道:“燕南天若來過,你怎麼還能活生生在這裡?”
魏無牙緩緩道:“因為我答應告訴他一個秘密”
小魚兒道:“什麼秘密?”
魏無牙道:“我答應告訴他江琴的下落。”
小魚兒心頭一緊,面上卻流露不屑,嘆氣道:“早知如此,我就將江琴的身份告知燕伯伯了,到頭來竟便宜了你這隻老鼠留在世上害人。”
魏無牙陰惻惻一笑,道:“那你為何不現在和我打一場,把我殺了呢?就算不為殺我,好歹也能問出逃路不是?”
小魚兒搖頭道:“我打不過你。”
邀月突然開口道:“只要我教你三個時辰的武功,他就萬萬不會是你的對手。”
小魚兒道:“哦,你真有這麼大的把握?我卻有點不信。”
邀月淡淡道:“本門武功之神奇奧妙,又豈是你能想象的。”
小魚兒大笑起來,“我為什麼要平白費這麼大力氣,去和魏無牙動手呢?反正就算出去了,你也要逼我和花無缺互相殘殺,不如索性死在這兒,我看這墳墓倒也堂皇富麗。”
邀月宮厲聲道:“你和無缺這一戰勢在必行,絕無更改……”
小魚兒嘆道:“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在這等死吧。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人臨死的時候,那樣子非但很難看,而且還很可笑。”
邀月咬了咬牙,忽又轉過身,既不願再瞧小魚兒一眼,也不願再聽他說一個字了。
小魚兒嘴上雖說不願出去,但卻仍在不斷打量四周,尋找出路。在那個縈繞在他心間的秘密解開之前,他可不捨得死,他自己非但不捨得死,更不捨得讓邀月這個唯一的知情人死。
他細細感受著空氣的流動,這地方門戶若真的全都封死了,整個洞窟就該和墳墓般變得密不通風,可到現在他並未感受氣悶,況且四周的燈還在燃燒。
這時,魏無牙卻嘎嘎笑道:“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想從通風之處逃走?我勸你不必白費心思,因為那時我造那些氣孔時,就怕老鼠會從氣孔中逃出去。就算你的縮骨功再登峰造極,難道能從個連老鼠都出不去的洞鑽出去?”
小魚兒沉思了半晌,問道:“你是怕我們死得太快?”
魏無牙陰陰地笑道:“我費了許多力氣,怎麼捨得一下子就將你們悶死呢?我當然希望你們死得越慢越好,這樣我才能慢慢欣賞你們臨死時的種種醜態。”
他轉頭對邀月道:“你自命高貴,是從不肯隨便坐下的,無論什麼地方都嫌髒,但我敢擔保,不出三天,你就會躺在那些臭男人睡過的床上。你平時吃的那麼精細,不喜歡的連聞都不願聞一下,但再過幾天,就算死老鼠說不定也會吞下去,你信不信?”
他嘴唇顫抖,雙眼放出奇異的光芒:“還有,我知道你還是童女,還沒有真正享受過人生的樂趣,死之前說不定會想嚐嚐那種事的滋味。”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猥褻之意,腦子似乎已在幻想著那時的情況,蜷曲著身子狂小道:“到了那時,這小夥子可就有豔福嘍。”
小魚兒冷笑道:“難道你不想那種滋味?”他盯著他的兩條蛇曲的腿,不屑道:“原來你早就不行了,所以才會變成這麼樣一個瘋子,我本來覺得你很可恨,現在才發覺你原來很可憐。”
魏無牙被戳中痛處,忽然狂吼一聲,向小魚兒撲了上來。小魚兒身形急轉,雙掌反切,魏無牙翻掌迎上,原來他每根手指上都留著三四寸長的指甲,燈光下,只見這十根指甲隱隱閃著烏光,顯然淬著劇毒,小魚兒只要被他劃破一點油皮,就無救了。只見小魚兒身子向後一仰,以足為支點整個人斜斜地畫了個半圓,躲過了這致命一擊,用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