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跳了起來,大喝道:“你……你竟殺了她!”
邀月眼露諷刺之色:“我自己的人,我想如何便如何,就憑你也想拿捏我?”
小魚兒瞪大眼睛,顫聲道:“我本以為你脾氣雖然冷酷,卻並不是個狠毒殘忍的人,誰知你竟能對一個女子下此毒手。”
邀月也管他如何憤怒,依舊淡淡道:“我教你的功夫要好好練著,縱不能勝了花無缺,至少也可多擋他幾招。”說完便要離開,小魚兒卻突然道:“你把這個人也一起帶走,我見她就堵心,沒法子好好練功。”他實在不忍再瞧見一個活生生的美麗少女,因他而死了。
邀月看了小魚兒一眼,對剩下那個依舊面無表情的婢女示意了一下,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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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孤身一人在屋子裡練功,不知過了過久,有人送來飯萊,居然是樟茶鴨、豆瓣魚、棒棒雞……每一樣都是他最愛的道地川味,還有一大壺上好的陳年花雕,而前來送飯的還是之前那個少女。
小魚兒飽餐一頓,也不說話,只揮揮手要那少女將剩下的飯菜端出去,那少女便沉默地端起餐盤,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砰”的關上了門,而桌子上卻留下了個小小的紙條。
小魚兒心下奇怪,將紙條攥在手中,而後故意大聲道:“吃飽了,睡上一覺是最好不過的了。”說完便上了床,還將四周的床帳盡數拉上,一個人窩在被子裡將紙條開啟來看。就見上面寫著:宮主一個時辰後會入定,你床下有一密道,屆時可速速逃走。
小魚兒心下一動,他不想出去,一旦出去了就得面對和江家的仇恨,可他又不能不出去,且不說燕伯伯見不到自己會擔心,去了龜山的幾位師父也不知如何,而邀月那守口如瓶的秘密他也是要想法子弄清楚的。
他躺著床上養精蓄銳,約莫到一個時辰才從床上爬起來,拉開房門,就見有兩個少女侍立在門邊,見他出來也不說話,只抽出腰間佩劍將他擋回門裡。
小魚兒高舉雙手,道:“我沒要跑的意思,只是想見你們宮主。”
其中一個少女冷聲道:“宮主在入定,沒空搭理你。”她的態度極是惡劣,顯然是知道之前那少女因小魚兒而慘死的事。
小魚兒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繼續睡我的覺。”說完便重新將門關好,而後再次鑽進床帳之中,按照紙條上的指示將那床移開了半尺,床下果然有一條密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雙更,第二更是晚上18點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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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天下有情人
密道曲折深邃,也不知通向哪裡,小魚兒將屋裡僅有的兩盞油燈都拿在手裡,將一盞熄了,舉著另一盞還亮著的踏了進去,還不忘回身將那床恢復到原來位置。
密道內的陰森潮溼之氣令人不適,小魚兒強忍著不停向前走,腦海中浮現出他和江玉郎在地宮時的畫面,那裡的空氣比現在的還要難聞,除了潮溼,還帶著腐屍的味道,可誰能想到江玉郎一個貴公子卻是眉頭也不皺一下呢?是了,他本就不是什麼貴公子,江別鶴原不過是自己父親手下的一名書童,如果父親沒有死在邀月掌下,還好好活著,江玉郎是不是就會成為自己的書童?
他一邊走一邊想,還時不時地傻笑,江玉郎小時候會是什麼模樣?是像現在這樣瘦瘦的,還是胖成個小糰子呢?
其實,江別鶴應早在見自己第一面時就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了,此後卻不曾先下手為強地將自己這個隱患除去,是否是心懷愧疚的緣故?小魚兒回想在江家的點滴,不得不承認,江別鶴待自己確實很好,有時甚至好得過了頭……
或許,當年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地道已越來越潮溼,越來越黑暗,縱橫交錯的洞隙,密如蛛網,小魚兒不得不停了胡思亂想,細細分辨哪條路才是真正的出口。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油燈漸漸暗淡下來,想是即將油盡燈枯,小魚兒連忙引燃另一盞油燈,加快速度繼續向前,在這種地方,若是完全沒有火光,那更是死路一條,他必須在最後一盞燈熄滅之前找到出路。
狹隘地洞裡,舉步艱難,有時甚至要爬過去,小魚兒的衣服已被刮破了,也許身上已有些地方在流血,他開始懷疑給自己的紙條的女子是不是想將他困死在這裡,好為自己的姐妹報仇,這些洞穴簡直比諸葛亮的八陣圖還要複雜詭秘,他真的能走得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