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來的時候,就發現門口有把劍,劍上還沾了血,差點沒把韓陵絆倒,於是韓陵果斷的把劍丟到牆角去了。
那青年抬眸看去,眼中露出喜悅,他快步走上去拾起了那把劍,然後轉身對韓陵拱了拱手,很有禮貌道:“多謝。”
“額……不用謝。”韓陵默默抹了把汗,好像這人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呢,還好還好。
誰知那青年突然就換了話題,執劍在手,看向兩人問道:“昨夜是誰在……”說道這裡青年也不由頓了一下,才能若無其事地說下去:“是誰在房間裡?”
他目光如刀,掃過兩人。
韓陵痛苦地在心中呼喊: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韓陵弱弱地舉起了手,有氣無力道:“是我……”
那青年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是他。
韓陵這才明白過來,感情人家只是記得有人而已,壓根記不清具體什麼的,這真是白招了!
然後韓陵就看見青年的臉色變得無比糾結。
一會 兒青一會兒紅的,來來去去變換了好幾次,才咬牙道:“是你?”
這兩個字說的無比用力,殺氣十足。
這次韓陵死豬不怕開水燙般坦然地點點頭。
WHO怕WHO,大不了我負責好了!
韓陵這麼一想就釋然了。
雲竹眼見氣氛不對頭,適時插嘴道:“咳咳……衛大人,您的住所在隔壁,這裡是陵公子在廷尉府住的院所,有什麼事還是不要在廷尉府上解決。”
韓陵一個眼刀甩過去,好啊,你是說出了廷尉府就可以解決了是吧?
這貨一定是知道李斯招攬未成,變著法暗示自己只要投奔秦國,這事廷尉府就攬下了。
真是李斯的好侍從,不放過任何機會為主子辦事啊。
韓陵雖然懶,也怕麻煩,但麻煩真來臨的時候,他反而不怕了。
韓陵當下露出一個微笑道:“我住在楚國淮陰城的笛歌別院,如若有事可以去哪兒找我。”
韓陵是個爽朗大方的美男子,笑起來有漫不經心的慵懶,微微揚起唇角,好像是春風拂面,叫人心醉。
青年不知怎的忽然失了神,想起昨夜之事,微微紅了耳根。
“日後自當討教一番。”青年有些狼狽說了聲,然後帶著劍離開了,只是看那匆匆的腳步好是急迫。
哎呀,想不到我的笑容這麼有殺傷力?
韓陵摸摸下巴,忍不住沾沾自喜。
雲竹清咳兩聲。
韓陵立刻回神,挑眉看向雲竹,開口道:“韓某的話,你可以轉告給李大哥,但是麻煩添一句,我只幫忙看病,而且要報酬。”
有韓非在,自己終歸得給他兩份面子。
想完全置身事外,已經沒可能了。
雲竹躬身道:“小的明白了,公子的話,一定帶到。”
“哥哥我也看過了,他過得有滋有味著呢,我就不就留了,就此別過,你幫我告訴李大哥吧。”
韓陵不等雲竹答話,直接就向外走,“不用攔我了,也不用送。”
“大哥,你不要在半路攔我啊!!”韓陵惱怒地看著眼前的白衣青年。
那青年抱劍在懷,看著韓陵,很不自然地問:“我……昨夜……說了什麼沒?”
“……你總共說了兩個字,一個是‘師’,一個是‘妹’。”
“沒了?”青年似乎鬆了口氣。
韓陵肯定地說:“沒了,你放心,我聽見了,你喊的是‘師妹’不是‘師弟’,一切正常。”
“……我沒有師弟……”青年話一出口就鬱悶了,說這個做什麼,竟然被這人帶跑了話題。
韓陵恍然道:“哦,原來你暗戀的是你師兄啊,放心,我會保守秘密的。”
“……”青年拔劍,厲聲道,“報上你的名號!”
“你不會是要說‘在下劍下不斬無名之人’吧?”韓陵嘀咕了一聲後,淡定地拱手道,“姬姓韓氏,名陵,無字,無號。”
“姬姓韓氏?”青年反問道,“韓國公子?”
“請加上兩個字——‘之一’,謝謝。”韓陵搖頭。
青年反手收劍,淡淡道:“衛莊。”說完就揚長而去,把韓陵弄得莫名其妙。半天才反應過來人家自我介紹完就走了……
韓陵看著那飄逸的白衣漸漸遠去,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這人突然就走了。
不過依照韓陵的性子,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