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掌連番遞出,竟將衛莊劍尖震得不斷輕顫,嗡嗡之聲猶似低鳴,宛若某種不祥的訊號。
衛莊覺出手中長劍愈使愈沉,知是被徐讓掌風所引,暗道不好,正欲退步擴大劍圈,卻聽得徐讓一聲怪叫:“著!”兩指凌空捏住了劍尖,微微輕抖,霎時一陣“叮叮鏘鏘”清脆價響,劍身節節斷裂,紛紛落地叮噹亂響,衛莊手中只餘半截長劍。
衛莊一路戰下來全仗著百步飛劍劍法精妙,內力終究不及徐讓。這時被徐讓這麼借劍傳力,登時被震得虎口崩裂,手臂痠軟,胸悶氣鬱。他一生使劍入了神魂,即便在性命交關之危也不曾將長劍脫手,若非如此,也不會輕易被徐讓內力所傷。
“快跑!”驚駭中不假思索,衛莊倒轉劍柄橫握在前,同時放聲大叫。徐讓哪能放任?登時一掌推出。衛莊明知擋不住,卻還是上前替韓陵硬接下來,悶哼一聲,下腹已然中掌,他身不由主,“登登登”連退三步,霎時間悲憤交加,深知雖然只是三步的距離,三步的時間,卻已足教韓陵性命不保。
果不其然,耳邊隨即響起“啊——”的一聲慘叫。
只不過,這一聲大叫卻不是來自韓陵,而是徐讓。
衛莊愕然望去,但見徐讓和韓陵二人間隔著不到十步的距離,兩人卻像木頭人似地僵直不動;徐讓張臂弓背,身形前傾作勢欲撲,滿臉驚怖之色;韓陵手裡卻掐著那唯一一顆長生不老藥,擱在唇邊張嘴作勢欲吞。
徐讓頓時感到手足無措,只顫聲言道:“你把藥丸放回木盒,啊?什麼都好說,什麼都可以商量,啊?”
衛莊眼見韓陵巧計鉗住徐讓,也不等氣息調勻,帶著韓陵便往外衝去。
“徐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