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ji,帶了相機麼?”手塚在一旁看著,忽然問道。
“嗯?帶了啊。”不二不明白………自己的習慣,他不是一向都知道的麼?為什麼明知故問?
“我們再拍一張合影吧。”手塚提議。
“好啊好啊!”眾人一致同意。
原來如此。不二微笑,看了某人一眼。他是擔心了吧?家裡裕太的事還沒有解決,約定好的學弟又沒辦法實現諾言,確實叫人不開心啊。但是能留下照片的話,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一二三~”
最終日出只能無果而終,獨獨拿留下一張分別的紀念。大概也再沒有機會再一起看日出了,桃城要去京都,海堂要去九州,而越前更遠,以後就定居美國了。
“Ne,Tezuka,有些日子果然是不能重來的。”
飛機起飛的時候,不二和手塚一起站在天台上望著天空那道白色的線,輕聲感嘆著。前一天才和越前
一起將海堂和桃城送上列車,因為今天上課的緣故,沒有辦法給越前送行,只能在這時候看著那似乎載著他們青學小王子的飛機瞬間消失在視線裡。
“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吧?”不二輕聲說道。
“我會一直都在的。”裕太的事情裡他已經受了太多傷痛,而自己卻沒辦法與他一同承受……
手塚想到這裡就忍不住皺眉,伸手握住了他的,把他攬進懷裡。重複道:“我會一直都在的,Fuji。”
不管有多少人離開。
不管有多少悲傷,時間都不會停止,也不會加快。那是個冷漠無情的旁觀者,不管你痛苦還是歡樂,他都走得不疾不徐。
高二學年就這樣開始了,櫻花飛啊飛啊,飛著飛著就謝了。櫻花謝了以後,薔薇開了,薔薇花謝了呢,夏天就來了。夏天來了的時候,裕太和觀月也要離開了。
裕太和觀月停學以後一直在苦練球技努力賺錢,到了夏天的時候,兩人手上有了一些閒錢,就決定離開日本前往法國闖天下。
“怎麼還是這麼衝動!”不二在裕太他們租來的小屋子的廚房裡,拿鍋鏟子敲裕太的頭。“你以為出國是那麼容易的事麼?”
“你擔心什麼啦!”裕太在狹窄的屋子裡東躲西藏,“觀月學長都計劃好了啦!冰帝的跡部也說會幫忙的!”
“你連法語都不會說,他怎麼計劃啊!”不二氣極。
隔了快半年,母親終於默許他來找裕太了,看著這屋子裡亂成一團,麵包袋泡麵袋撒了一地,不二和手塚兩人嘆了口氣,決定幫他們做一頓好吃的。結果才動手裕太就給他們爆出了個大訊息,差點沒把不二給氣死。
“可是呆在國內又有什麼用啊?”裕太一聽到有人說觀月的不是就頂嘴,“日本人又不能接受我們在一起!到了法國,至少觀月學長會說法語!”
一句話戳到重點,不二默然。
“裕太君,麻煩叫觀月君進來,可以開始吃飯了。”手塚走過來。
“真是會被這小子氣死。”不二皺眉,“好不容易媽媽那邊鬆動了一點,他又要這麼鬧,到時候爸爸非生氣不可。”
“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手塚拍拍他的肩,“你也知道,這一天總是會來的。”
是的,從他們決定停學的時候開始,不二就猜到觀月會想辦法出國。日本的社會雖然現代化了,思想卻還是保守的。兩個相互為戀人的少年,離家出走,停學打工,周圍人幾多流言蜚語。離開日本,未嘗不是個好的決定。
“可是……我們春天的時候才送走了越前他們……”不二嘆氣,“這人生的離別真是沒完沒了啊!”
但願這是最後的別離。
暑假來臨時,不二站在機場裡看著裕太牽著觀月的手漸漸消失在安檢
的那端,心裡真誠地祈禱。
“Ne,Tezuka……”
送別了裕太,兩人心情都有點低落,手塚便說先不要回家,到街上走走。不二也不想那麼快回家,一旦回家,就會想到那個家其實已經支離破碎。兩人在街上走了一下,夏季的天氣有些熱,手塚找了家咖啡店,兩人便進去坐了。
“從今天起,他只有他了……”不二用勺子一點點的撥弄著咖啡上的奶泡,低聲道。下午的陽光透過玻璃和細密的紗簾灑在他臉上,斑駁而明暗不定。
手塚依舊喝黑咖,聞言道:“Fuji,聽這首歌。”
他轉移注意力的手法怎麼還是那麼笨拙啊?不二嘆息道:“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