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學,說什麼也不肯去別的學校。後來又是說轉學就要轉學,說什麼都不肯留在青學。真是從前太過順著他了,以至於養成他這麼個倔強的性格。最初去聖魯道夫那種寄宿制的學校時,淑子媽媽擔心了好長一段時間。怕他交不到朋友,怕他和人鬧矛盾,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啊……
當知道裕太是因為哥哥的陰影才轉學時,淑子媽媽真的怕這會成為一個死結,幸好後來遇到了觀月君。自從第一次在家裡提起“觀月學長”以後,裕太明顯地開朗了很多。可以感覺得出來,裕太的心結在漸漸解開。為此,淑子媽媽不止一次地要裕太將觀月請到家裡做客。
這次也是,聊著聊著,淑子媽媽就說:“裕太啊,這個週末把觀月君叫來吧,你又要麻煩人家三年呢。”
“沒有三年了……”裕太不知道為什麼就有點失神。
“嗯?”淑子媽媽想了想,說道,“啊,是的,觀月君高二了。你高三的時候他就要去大學了。”
“是啊……”裕太低頭喃喃了一句,“為什麼我要比他低一級呢
……”
“Tezuka你是沒看到裕太當時的眼神!”不二對著手塚咬牙切齒,“那叫一個黯然失落啊!”又復沉思,“他來的時候我要不要在他茶里加瓶芥末?”
“不喜歡就等閒視之好了。”手塚還是在奮鬥總結報告,這次是學生會的。
“你怎麼不勸我?”不二張大了眼,誇張的用了一種“你不勸我就真的跳啦”的語氣。
“你會麼?”手塚頭都懶得抬。
“啊……不會……”不二垮下肩。
是啊是啊,裕太現在對那個觀月初可是喜歡得厲害,比對他還喜歡。要是動了觀月的一根頭髮,估計裕太都得傷心死。裕太要是傷心了,不二自己也是不好過的。
“又被你猜到了……”不二想想就換了方向,憤憤地說道:“為什麼你都能猜到啊?一點都沒懸念啊!”
這人是不依不饒成心搗亂了啊!手塚放下手中的筆,挑眉,“怎麼?我猜到不好麼?”
“嗯?”不二這下子是真的微微地吃了一下驚,想明白了,“Ne,Tezuka,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麼?”
“……”手塚臉色僵了一下,拿起筆又繼續寫。“不是你說的,我們是朋友麼?”是朋友的話,哪來什麼吃醋不吃醋的說法?
“是~麼~”不二忍不住就靠過去趴在他的筆邊,枕著手臂側臉仰望他,眉目含笑。“你真的覺得我們現在還是朋友啊?”
“不是朋友?”被他這樣看著,手塚就是神仙也沒辦法盯著那紙張了。難得的再次挑眉,眼裡也有了笑,“難道是……地下情人?”
“噗~哈哈~”不二被他說得笑出聲了,拿眼斜他,“怎麼?抱怨了啊?要不然……?”不二也學著他挑了挑眉。
手塚聞言,眉眼都溫柔了起來,像是春雪消融在其中一般。伸手把遮住他眉眼的劉海往一旁捋了捋,溫聲道:“不必愧疚,這樣已經是很好的了。”
不二聽著,身體離了意志,先了一步命令自己靠了過去。將臉頰埋進他溫度恰好的手掌裡,不自覺地蹭了蹭。說話的時候都忍不住帶了點撒嬌的味道:“又被你知道了啊?”
四下靜悄悄,學生會的辦公室裡只有兩人。手塚乾脆就伸手將他攬到了懷裡,在他伸手環住自己的同時,輕聲在他耳邊說:“我知道不好麼?”
他的氣息噴在耳輪上,暖暖的癢癢的。不二將頭靠在他肩上,閉上眼,“很好啊,有Tezuka在的話,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啊……當初還說要做一輩子的朋友呢,真是少不經事的傻話。自己心尖尖上的那個人就在眼前,會動會笑會說話。不對,就算是木偶,他身上的引線也都牽著自己的心呢。一抬眼一舉手,都是動心。看他辛苦忙碌,就忍不住想陪陪他。看
他皺眉,忍不住就想逗他笑。看他勞累,就忍不住想抱抱他。看他如此溫柔地對自己說話,真的想吻一吻他……
不二想著,不由得抬起頭看他,而他也恰巧望了過來。擁抱著的時候有著最近的距離,鼻子對著鼻子,呼吸抵著呼吸,眼裡相互倒映著對方的影子………怎麼辦?連自己的影子在對方的眼裡,都有一種繾綣的纏綿的味道。
“Fuji……”手塚低低地叫了一聲,低頭吻上他的唇。
不二的手越抱越緊,腦袋越來越迷糊。Tezuka的吻一定是比罌粟還容易上癮的毒藥,溫柔的,溫暖的,迷幻的,不知今夕何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