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視野清晰極了,黑暗的樹林,綿延延伸到看不到盡頭的馬路,灰濛濛的天空,之前發生的一切彷彿就是幻覺。
鄭吒試著發動了引擎,但車子只發出了有氣無力的兩聲嗡嗡聲,就再沒了聲息,鄭吒狠狠踹了車子兩腳,暗暗咒罵了一聲,望著車外愣了起來。這大半夜的,車子在郊區熄火了,剛剛又看到了那種奇怪的景象,他要怎麼辦?該下車看看嗎?還是打報警電話?
收音機還沒來得及關上,發出令人厭煩的茲拉聲,沒想到車子都撞熄火了,收音機還沒壞,該說這車是質量差還是好呢?鄭吒苦笑了兩聲,伸手想要關掉收音機……
“啊——”
但就在他碰到收音機的時候,伴隨著茲拉聲,裡面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淒厲的尖叫,這悽慘聲音讓鄭吒幾乎驚跳起來,他幾乎是本能地一把按掉了收音機的開關。
“呼,呼……”鄭吒喘了兩口粗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現在就算他膽子再大,也不由有點慌神,但同時他更好奇地是剛剛收音機為什麼會收到女人的尖叫?
鄭吒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再去開啟收音機,剛剛聽那女人的叫聲,就算自己趕過去也不一定來得及了,而且像這些事情,不是應該交給警察解決麼,他一個小市民又能做什麼,鄭吒這樣安慰著自己。
天生強烈的敏銳感讓鄭吒覺得從車子駛進小樹林起到現在,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尋常,雖然暫時他並沒有碰到什麼。
鄭吒從兜裡掏出煙,外面的雨下得啪啪不停,鄭吒抽了幾口煙,決定還是先打一個報警電話再說,他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上一個訊號都沒有。
“該死的,看來我必須下去了!”
鄭吒又抽了幾口煙,直到火快燒到他的手指,他才一把按滅了煙把,從座位上起身。
車子裡放的有雨衣和手電筒等一些應急物品,鄭吒披上雨衣,拿起手電筒,拎著一個小工具箱下車,如果可能,他還是希望能修好車子,好開車離開這裡,而不是步行,同時他從後備箱拿出一個包裹,這個包裹又長又扁,有鄭吒半隻胳膊那麼長。
鄭吒撕開包裹,裡面放著一柄開了刃的刀,這是鄭吒的一個軍事發燒迷的朋友託鄭吒帶的,原本鄭吒對於帶這種東西還有一些抱怨,但現在他無比慶幸自己手中能有一柄長刀,這無疑讓他感到安全了很多。
他將這柄長刀握在了手中,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檢視車的情況。
剛剛在車裡還沒注意,下了車,鄭吒才發現,外面的空氣竟然好的出奇,天空也並不是暗沉沉、被煙燻過的黑,而是那種帶著乾淨幽深感覺的灰濛,四周的馬路一片平坦,顯得空蕩蕩的,那麼剛剛為什麼會撞到東西,幾乎把他摔成腦震盪?!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覺,那麼為什麼車燈會被撞碎,車子的前面也被撞扁了?
鄭吒緊緊握住了刀柄,覺得全身的寒毛幾乎都豎起來了,他一邊緊張著四周的情況,一邊用電燈照著車子底下,蹲下身檢視,同時祈禱著車子只是出了點小毛病,很快就能好。但讓鄭吒失望的是,也許是雨下得太大了,車子受了潮,沒法發動,就算想發動起來,也必須有一個人在後面推著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探索·戰鬥
鄭吒猶豫了一會,決定到四周找找,看看有沒有人或者修車的地方,他把工具箱放回到車裡,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握著軍刀朝馬路前方走去。
雨越下越大,雨點打在鄭吒身上,冰冷、潮溼。
馬路上安靜極了,周圍黑色的樹林如同背景一般,天空是偏暗色調的菸灰色,高遠空曠,雖然暗,卻足以讓人看清四周的一切,北京的夜晚根本不是這樣。而這隻有一個方向,似乎永遠走不到盡頭的馬路,鄭吒也從來沒有見過!
這一切簡直太反常了,鄭吒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繼續朝前走去,就在他以為真的找不到盡頭的時候,前方馬路轉角處出現了一個標牌。
鄭吒連忙走到標牌處,標牌被磨損的十分破舊了,上面刻的文字也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楚,標牌是不知道是用哪地方的語言寫的,有點像英語,但又不全是。鄭吒想了想,從兜裡掏出手機把木牌上的文字拍了下來,他打算出去後找人問問,也許能問出什麼。
拍過照片後,鄭吒猶豫了下,跨過了木牌。
他知道跨過去之後,也許會遇到什麼奇怪的危險,也許什麼都不會遇到,但讓他回到車裡等待一個很渺茫的希望——有人來,他做不到。
當鄭吒踏過木牌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