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皇帝的自己人,至少也是信得過的才能執掌院令之職。
如今的“何老頭”,別看上皇這般叫著,好似不太喜歡的樣子,其實這人卻是跟著上皇時候不短的,未必不如李勝。而瑞誠帝之所以還用他做院令,不過是因為上皇未去,若是上皇去了… …
沒有繼續往下想,心裡頭悶悶的,好似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一樣,水欣回頭,望了一眼啟祥宮的方向。
“皇兄,你快說嘛,急死我了!”水昇急得抓耳撓腮的,幾乎要忍不住再度搖晃起水欣的胳膊。
水欣回神,沒了逗弄他的興趣,說:“上皇到底還是疼你的,自然是允了。”
“啊,這可太好了!”水昇高興地一蹦三丈高,拍著手叫好,那滿臉的喜色倒也化去了水欣心頭那幾分不太舒服的預感。
“這麼說,皇兄的婚事也定下了,是哪家的姑娘啊,說來聽聽,說不得我知道。”對一個好色的人來說,能夠聽聞的自然都是有名的那幾個,不過水昇不是那等鑽研性子,即便聽說哪家姑娘好看,若不是迎面碰上了,卻也不會刻意去尋。
從這一點上說,他的好色還是很有節制的。
“是太醫院何院令的大孫女。”水欣知道這旨意已經擬成,只等著明日發下去,倒也不介意提前說出,這件事,雲妃那裡已經得了訊息,她雖有些不喜哪家勢單力薄,但是上皇定的,她也無知奈何,只能再次接受瑞誠帝已經是皇帝,水欣無緣於帝位的事實。
水昇搖搖頭,誠實地說:“沒聽說過,肯定不好看。要我說,上次那個薛姑娘還是長得不錯的,可惜便宜了北靜… …”見得水欣微微皺眉,他的口風急忙逆轉,“那姑娘心計也太深沉了,不知怎樣算計的,竟惹得北靜和閔皇子鬧掰了… …”
“你怎麼知道是她惹的?再者,北靜和閔皇子不是在賞花宴後就分道揚鑣了嗎?”水欣打斷了水昇的話。
“哎呀,這是當然的了,那姑娘那天算計你,當我不知道麼?我只一聽那丫頭的話就知道有問題,哪裡有主子出了事,貼身的丫頭卻跑那麼老遠求救的,那是求救啊,還是故意不救?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她膽量在我面前撒謊,我當時就記下了… …後來再看那薛姑娘的樣子,我是誰啊,她也想瞞過我的眼睛,是不是處子,我一看就知道了!”水昇洋洋得意地挺起了胸膛,當時他看明白了也當不明白,估計想要看皇兄的好戲,誰想… …
“所以,你就在當時故意推波助瀾,再之後還往那位薛姑娘身邊安下了人?”水欣暗自磨牙,他怎麼不知道這位弟弟這麼大膽?這才多大就知道往別人那裡安插人手了,真是一點兒也不能看輕。
水昇重點聽到了後一句,卻不覺得這是什麼事兒,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麼,又不是我一個安插的,閔皇子也在那裡安插了人吶!”
“閔皇子安插人是為了… …你是為了什麼?”水欣反問,到底不好說那兩人之間的事,而是隱去了。
水昇看著水欣的樣子,晃了晃食指,搖頭晃腦地說:“皇兄,你太天真了,閔皇子安插人哪裡是單純為了那事,北靜長得再好也比不過皇兄,咳咳,呃,不如很多人,那種事玩玩就算了,犯得著為這個動這麼大心思嗎?若不是看北靜和忠順有些關係,閔皇子也不會這麼急於找幫手… …咱們這位皇帝兄長的兒子中可是有著不少能人吶!”
這般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還不等水欣回味過來,他又道:“只可惜,他這一招是走錯了。我倒是覺得忠順上次說的有點兒道理… …”話到此處,又是一轉折,擺了擺手,好似厭煩地說著,“哎,不管他們什麼事,總礙不著我就好,我不礙著旁人,旁人也不礙著我,大家都順暢!”
水欣看著水昇,半晌無語,這些事,他都是怎麼知道的?聽那話中的意思?上次忠順王那誅心的揣測之言,水欣並沒有忘,於是,身上一陣發冷,目露疑惑,真的是那樣嗎?怎麼看瑞誠帝也不似那種對兄弟趕盡殺絕的人啊!
而且,他都是皇帝了,也坐上皇位那麼多年了,何至於… …
再有上皇那裡,他就不怕上皇怪罪嗎?還是說他已經不把上皇放在眼裡了?想到後一種可能,水欣頓時急了,顧不得跟水昇多說,找了藉口離開,匆匆回返啟祥宮。
乾清宮中,瑞誠帝聽著小太監的回覆,好似笑了笑,對陳德祿說:“瞧見沒?朕早說過,二十可是精明得很吶!好色雖也算本性,但那般顯露,又好似霸道已極,卻絕不是真的,果然,他倒是明白。也罷,他都捨得自汙名聲了,朕還容不得他嗎?也真把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