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換成別人甚至是一般的英靈也定然躲不過去,但云雀不在那個範圍內,更何況這只是Assassin的臨死反擊,強弩之末。
所以雲雀僅舉拐抵在身前,同時腳下一蹬想要躍開原地,然而,未果,雙腳像是被什麼東西凍住了一樣動彈不得!雲雀猛地低頭,發現那汙泥般的影子竟不知何時從湖水裡來到了他的腳下,擴散並侵蝕而上!而自己居然沒有察覺!
這麼一愣神,錐心的痛自胸口傳來,Assassin的“妄想心音"生生撕裂肌肉,破開了一個血洞,刺進雲雀的身體。
“!!”
“嘰嘰嘰——”Assassin的聲音嘶啞破碎,猖狂而又決然。雲雀用雲針鼠反而無法瞬間擊斃這個生前就是暗殺集團頭子出生的Servant,利用縮骨與扭轉自如的身體,Assassin避開了心臟與大腦——作為身體由魔力構成的Servant,就算刺破喉嚨也與刺破手臂無異,短暫的苟延殘喘與黑影的突襲讓他此刻得以得手,“我要用你的心臟來與我——”話語戛然而止,暴怒的雲針鼠將他的頭顱徹底粉碎。
死去的Assassin自然也沒有取出雲雀的心臟,在勾到心臟之前雲雀就已把他變異的手臂折斷,但即使如此他仍不可抑制地噴出一大口血來,赤紅的鮮血頃刻間就染紅了整片襯衣,滴落的血液卻被黑影盡數吞噬吸收。
雲雀不是Servant,被黑影纏上不會那麼快地就失去自主意識,可驀然重傷的他卻不能一下子掙脫它。
黑影攀至小腿,所過之處一切感官都失去了知覺,體內的死氣在迅速流失,雲雀眼中浮現戾氣,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自己的心臟差點被捏暴,此時低頭透過胸前的洞甚至能看到心臟的跳動。
盡力無視幾乎要使自己暈厥過去的痛楚,雲雀狠狠咬唇,令逐漸恍惚的意識清醒過來,額頭處微弱的紫色火焰陡然高漲,但不等小卷與雲雀手中的浮萍拐融合,黑色的影子兀然一抖,像是恐懼般地停止了侵蝕,快速後退,轉眼便消失在黑暗中。
雲雀沒有追擊,他大約清楚是怎麼回事,身後幾乎光速靠近的熟悉氣息讓他知曉是誰來了,冰冷的,暴怒的,急切的……
失去了桎梏,雲雀腳下一個趔趄,彷彿站不穩似的向後倒去,然後落入了一個冰涼堅硬卻異常安心的懷抱。
“恭彌!!”
第七十五回、麻婆豆腐。
吉爾伽美什陰沉著臉坐在光輝之舟上;赤色的眼底是極致壓縮的情緒;他褪去了黃金的鎧甲;身上淺色的休閒衫也因此染上了深紅的液體;不過他一點都不在乎;同樣沾滿鮮血的手抱緊了雲雀。
雲雀此刻的樣子有些悽慘;外套與褲子都是黑色的看不出,裡頭的襯衣卻幾乎染成了紅色,所幸已不再淌血。由於失血他本就白皙的臉色顯得很蒼白;愈發凸顯了乾涸在下半張臉上的血跡。
吉爾伽美什將自己的臉貼上雲雀的,觸感有些冰涼,雙眼緊閉的他呼吸微弱;微微轉頭,吉爾伽美什印上了雲雀輕啟的唇;濃郁的血腥味在舌尖瀰漫開來,他不緊不慢地舔舐掃蕩著,直至對方的嘴中恢復甘甜。
回到住處,吉爾伽美什幫雲雀清洗狼狽的身子,並重新換上了藥,有些笨拙地纏上繃帶,最後才去衝了個澡,這期間雲雀沒有醒來,任由有著熟悉氣息的人擺弄。吉爾伽美什未去找會治癒魔法的魔術師,不信任他人是一回事,而且他寶庫的藏品只好不壞。
下半夜的時候,雲雀突然發起了高燒,黑影不光吸取了他一部分死氣,還有些許生命力,再加上柳洞寺的結界影響與後來的重傷,這般累積的虛弱全部由高燒爆發了出來。
懷中忽然變得火熱的人令淺眠的吉爾伽美什醒了過來。
“恭彌?”他輕輕喚了聲。
自然沒有回應。
雲雀依舊緊緊闔著眼,可呼吸有些急促,臉頰上是兩坨嫣紅色,身體發燙卻微微發抖。
“恭彌,恭彌?”吉爾伽美什搖了搖他,這個狀態看起來實在難以放心。
雲雀掙扎著睜了一條縫,看了下吉爾伽美什緊皺著眉的臉,又閉上了眼,腦袋蹭了蹭枕頭,“喝水……”聲音很是暗啞,炙熱的鼻息噴在吉爾伽美什的脖子。
吉爾伽美什坐起身給他餵了水,“你怎麼樣?”
雲雀靠在吉爾伽美什的肩上,聞言縮了縮身子同時咕噥道,“冷。”
扯過滑落的被子裹上,吉爾伽美什眉間紋路加深,他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傷,比如一些邪惡的魔術,想著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