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反派”二人組。
“要是你現在臣服於我的話……咳;本王也不會放過你的。”
衛宮士郎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樣的句式不應該是“放過你”嗎?還是說這個傢伙是在在耍他們?
顯然Saber也是如此認為,金髮碧眼的少女連神色都沒有變,高潔的騎士王與傲慢的英雄王思考迴路從來不在一條直線上;Saber無法理解吉爾伽美什在想什麼;所以只要當作敵人就夠了。
倒是遠坂凜和她的Servant注意到了雲雀與吉爾伽美什之間的互動細節;但是眼下這個不是重點——這兩個自大的傢伙好像真的要對上他們三組主從。
要是有熟悉雲雀的人在這;定是不肯相信,因為愛校成狂的他——即使不是並中;打算在教學樓的走廊動手。
至於明天的上課;他決定給全校師生放假。
由於是群架;雲雀也不再試探;直接取出了彭格列雲守指環與匣武器,駕輕就熟地點燃指環火焰,放進匣子中,可愛的雲針鼠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然而這與雲雀氣質完全不符看起來也絲毫沒有威脅力的雲針鼠卻沒有引起眾人的發笑,相反,近乎所有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雲雀是個強勁的對手沒錯,甚至能與Saber一較高下,但那也僅僅如此了,遠坂凜感受不到雲雀身上的魔力,或者說使用魔術的魔力波動,所以認為他是擅長體術的Master。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除了間桐櫻還能有其他的魔術師會遮蔽自己的魔力?
紫色的絢麗火焰燃燒於雲雀的額頭,隨之而來的是自內而外席捲的浩瀚無形氣壓,與火焰相襯的是那雙古井般波紋不興的眼,漆黑的眼底泛著淡淡的藍紫色,卻印有透骨的寒涼。
衛宮士郎敏銳地察覺到雲雀的不同之處,這不是第一次與其站在對立面,可是……或許是雲雀救過他,也或許是他那現在仍試圖忽略的感念,衛宮士郎始終覺得雲雀與其他的Master不一樣,不,應該說雲雀對聖盃戰爭並不十分在意,更多的時候就像是遊弋在邊緣,而此刻,裸/露在外面板上豎起的汗毛與冒出的雞皮疙瘩告訴他,雲雀是認真的,展現出他應有的強大實力,認真地想要殺了他們所有人。
沉重而壓抑的氛圍中,心理素質最差的間桐慎二首先動了,顧不得之前所想,他不禁倒退了幾步,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恐慌,就在他轉身想要逃走時,身後卻響起一個惡魔般的嗤笑聲——
“哈!”
接著他被什麼東西帶的往前踉蹌撲去,那是透過自己身子而出的黃金刀劍,所有感知彷彿都在瞬間切斷,只剩下極致的痛楚,維持著一張驚懼的表情,間桐慎二想要轉頭看去,但最終一柄斧頭將他的整個腦袋都削去了,他的身體則被寶具釘在了地上。
“哥哥!”間桐櫻第一個驚叫出聲。
不論間桐慎二的所作所為是多麼死有餘辜,此時吉爾伽美什的神情卻無論如何無法讓人同仇敵愾,那甚至不是殘殺敵人後的暢快或不屑,而是如惡作劇的孩子碾死了一隻螻蟻一般的愉悅惡劣的笑意與天經地義的殘忍。
“不是說過要一網打盡的嗎?所以沒有王的准許誰也不能離開。”吉爾伽美什揚著下巴,如是宣言道。
“士郎,你帶著櫻先走,凜也離開吧。”Saber持劍站在眾人面前,深深皺著眉,碧色的眼中是無法忽視的凝重忌憚與厭惡忿然,聖盃戰爭容不得逃避,可是間桐慎二的慘狀意味著這是一場無差別的戰鬥,她無法確保是否能保護Master的生命。
紅色的Archer和遠坂凜對視一眼,前者上前與Saber站在了一條水平線上,顯然也打算要斷後,“雖然我不是很樂意,但是似乎又要合作了。”他淡淡道。
“啊。”Saber沒有拒絕,她一個人的確有些吃力,“那麼Rider,拜託你了。”
長髮的女子沉默地點了點頭,擁有騎乘能力的她現在是最適合撤退的。
衛宮士郎知道此時不是逞強的時候,況且還有櫻在,她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可在Rider美杜莎想要召喚天馬帕伽索斯時,觀看了他們許久的雲雀兀地冷笑了聲,“哼。”
眾人所在的區域頓時變成了遮天蔽日的昏暗,增殖的雲針鼠將所有人團團包圍!這不是簡單的複製,這些正在不斷佔據他們生存空間的刺蝟狀生物在吸收他們的魔力,用以更多的增殖,雲雀幾乎沒有消耗多少的死氣,就把他們困在了其中——來自Servant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