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舉的事。而明日海也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她總擔心他會對他們另下毒手,所以她忍不住偷偷過來親眼確認一下緒月的安危。
遠遠地從視窗瞧見緒月熟悉的身影,大體安然的模樣,大湖心下一鬆,剛想走近一些,卻不想聽到另有一行人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只好身子一矮蹲在窗下。
“你們找我何事?”大湖聽到緒月的聲音從屋裡傳來,依舊保持著淡定的氣度,倒不像過於驚訝的樣子。
“我們主人請緒月公子一敘。”為首那人的語氣甚是生硬。
“在下一介江湖草莽,你家主人莫不是找錯人了吧。”緒月顯然含著拒絕之意。
“我家主人說了,若公子不願意跟我們走,我們便只好驚動一下小郡主,讓她親自來請你了。”來人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威脅的含義已是十分清楚。
緒月沉默著。屋外的大湖的呼吸有些急促,這些人居然用小音來威脅她哥,實在太可惡了!
“……好。”緒月並未猶豫太久,他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具體意圖,但無疑他們不懷好意,而且已經抓住了他的軟肋。
大湖急了,她當然知道緒月會答應,甚至隨時都做好了捨身救人的準備,畢竟他從來都是一個把別人看得比自己重的傻瓜。但是她不是……在她心裡,她的哥哥不是誰都可以傷害的!
“唔……”屋裡傳來緒月的一聲低低的悶哼,似乎中了什麼招,大湖再也按耐不住,起身從窗戶一躍而入。
屋裡除了緒月還站著十幾個侍衛打扮的人,看到大湖紛紛亮刀,而緒月正被他們圍在中間,有兩把刀正架在他脖頸之上。
“大湖你怎麼來了,快走!”緒月驚得臉色煞白,想要避開眼前的刀刃掙脫束縛而去,卻不想一運力便察覺出有異。
大湖眼裡只有被制住的緒月,她算好位置,足尖在窗欄上輕點借力,徑直往緒月身邊躍去,凌空雙腳接連踹開朝自己砍過來的刀和架在緒月脖頸上的刀,越過眾人緊緊扯住緒月的手,急道:“哥,我來救你……”
緒月蒼白而關切的眼神就在眼前,向來沉穩的臉上竟是有幾分驚慌失措。
大湖沒有多想,拉著緒月就想使出輕功離開這裡,不料剛一起步便膝蓋一軟差一點跪倒在地,還好有緒月扶住。
“我們中藥了?”大湖驚恐道,按住緒月的脈門,得到了與自己一樣的答案。他們的渾身內力竟似變成了棉絮一般,使不出一分一毫。
“只是殿下給的最普通的軟筋散。”帶頭的侍衛冷嘲道,拋了拋手裡的瓶子,“沒想到你們這些武林中人竟這麼笨。”
“你胡說什麼——”大湖下意識地反駁道,不料話才出口頸後就遭了刀柄的重重一擊,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大湖只覺得渾身都隨著不間歇的顛簸痠疼不已,臉頰正觸著粗糙冰冷的堅硬木頭,磨得生疼。她想要翻身,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正被反綁在身後,內力也尚未恢復,所有努力皆是徒勞。
但還好她的聽力恢復地不錯,車軸壓過枯枝的聲響透過身下的木板鑽進耳朵,她還隱約聽到了馬蹄的聲音。所以她應當是被帶到了馬車上,只是不知道緒月在不在?
“啟稟先生,這人醒了。”剛才那個侍衛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大湖感到有堅硬的東西踩到了她的肩膀,把她撥轉了一個方向。
“你是凰稀要的師姐?”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聲音已經不年輕了,明明應是很悅耳的聲線,聽起來卻帶著幾分讓人不舒服的陰冷。
大湖自然不屑回答,斜眼瞪著那說話的人,卻只見到了清瘦的脊背。
那人也沒有因她的不配合而立即發作,倒是踩著大湖肩膀的侍衛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大湖覺得彷彿聽到了肩骨裂開的聲響,冷汗終於從額上涔涔落下。
“那他是凰稀要的師兄?”背對著她的人又開口了,卻指了指另一個方向。躺在地上的大湖視野有限,卻仍能看到那邊角落露出的白衣一角。
大湖嗅到了一絲危險,雖然她仍不明白這人想要什麼。
那人似乎耐心很好,緩緩說道:“你不說是麼?反正我家主人想見的是雪山弟子,似乎你們倆都可以……”
大湖當即掙扎著坐了起來,冷靜道:“我的確是凰稀要的二師姐,你們帶我走吧。”
“哦。”那人終於轉過身來,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對侍衛點了點頭,“那說明我們並沒有抓錯人。”
大湖被那雙可怕的眼睛盯得心裡發毛,背在身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