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鳴人的表情變得有點痛苦,佐助伸出雙手環著鳴人的肩,把下巴都擱在他的頸窩裡。
「傻瓜,其實你只要一直笨笨的就好。那些東西,交給我煩惱就好。」淡淡的開口,佐助的話就像一個承諾。
你在我這裡,一直傻笑著就可以了。
鳴人聽了,海色眼眸漸漸恢復光彩,也回擁了這個讓他感到不可思議地安心的男人。
也許這個擁抱像極了一對兄弟好友之間的慶祝姿勢,所以大家的反應都算是平淡,直至看到鳴人微微轉過頭去,輕輕地在佐助的面上印下一吻,那個反應才叫驚天動地。
「鳴人!」牙硬拉著鹿丸和鳴人到校舍的後樓梯去,「你知道剛才做了什麼嗎?」
鳴人的面泛著微紅,一雙無辜的藍眸閃爍不定,好久才說出一個字,:「嗯。」
鹿丸只是笑笑地斜視著鳴人,不語。反而牙是最激動的那一位。
「你嗯什麼嗯!」牙捉著鳴人的肩晃了晃,「你…親了佐助嗎?還是不小心碰到而已?」
這個時候有一把不屬於他們的聲音出現。
「當然是親啦!真噁心,就像個娘娘腔一樣!」剛才差點被鳴人一拳揍上,又被一班大敗的同班同學,現在正挨著牆,一副不屑的嘴臉吐著惡毒的說話。「噢~真不好意思耶,踢到你心愛的男友了~」
鳴人睜大了雙眼,有點不能理解他的嘲諷。反而牙已經恨得握緊了拳頭,要不是鹿丸按住他,他早已經給他一記鐵拳。
「佐助不是我男朋友。」鳴人相對牙之下,平靜得多的開口解釋。
「不是男友也親他嗎?那你就是一個噁心的同性戀!他接受了你的吻,那他也是個噁心的人。」那個同學見鳴人沒有什麼特別反應,更加變本加厲,話變得更難聽了。
人生中的兩個禁忌,這個同學不偏不倚的踩上了其中一個。
本來鳴人無表情的臉在聽到對佐助的羞辱之後沉了起來。眉頭皺得老緊的,語氣冷了幾度:「為什麼我不能親他?」
「因為…因為你是男的啊!」同學想不到他有如此一問,然後他也開始發覺鳴人的樣子有點不對勁。
「男的就不能親嗎?誰說的?」鳴人眉毛一挑,開始鬆動著手的關節。
那個同學有點怕了,突然想起這裡人少,又靜,有點向後退的時候發現鹿丸站在他身後。
「我不覺得親了佐助有多噁心,佐助是我很最要的人。佐助是特別的,他……」鳴人不自覺間漸漸迫近了他的同學,那個同學的臉上也顯露了驚慌的神色。「他比任何人都要完美,而像你這種人才叫噁心。」鳴人說完後一拳打向同學的臉,那個人連忙想避開,可是其實拳頭只是虛晃,鳴人急速換上右腳狠狠地踢上他的小腿,由於那個人下盤用力蹬著地,根本就不可能避開,所以他立刻吃痛跪在地上。
「抱歉,身為玩足球的人,手比較沒氣力。」鳴人也蹲下來跟同學平視著,「你那時就是踢了他這裡。你是出盡力來踢的吧?不過如果我也盡力的話你應該暫時不能走路了。所以,就這樣算吧。不要再說佐助的壞話。」鳴人說完就站了起來,目送那個同學逃也似的跑開了。
「還能跑啊,你真的有腳下留情呢。」鹿丸打打呵欠,似笑非笑地說。
「要是給佐助惹麻煩就不好了。」鳴人有點不爽地撥亂自己的金髮,也嘆了口氣。很累啊。
「譁,鳴人,那真不像你。」牙有點吃驚,他以為鳴人對任何人也不會發惡,要是發惡了也是一時衝動和不受控制那一種,完全沒想到生氣的鳴人原來會用腦子來行動的。
「我也覺得有時候會變得不像自己。哈哈。」鳴人抓抓頭,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話題,「對了,牙。」
「嗯?」
「我親了佐助啊。」就像想通了什麼反而可以坦率地回答,鳴人笑得很燦爛。
牙的臉一瞬間塌了下來,有點沒好氣地說:「有時啊,我還真的不懂你。對吧,鹿丸?」
鹿丸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挑眉回答道:「這是飼主努力的成果。」
皺起眉,鳴人扁扁嘴:「你跟佐井說的話好像,都是我不明白的話。…不過佐助明白就好,他會告訴我的。」
聽了鳴人的話,連腦筋超好的鹿丸也不禁呆了一呆,然後不禁笑了出聲,心中不禁佩服起佐助的忍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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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君,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波風學長,我想跟你說說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