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下一關卡依舊毫無新意。“關門”放魔物。於是唐法這邊也見招拆招,關門放麥斯。如此這般兩三輪後,兩人站在山頂鳥居的土地上,打量著一片有些與眾不同的土地。
這裡有3X3的土地兩塊,臨著溪水,估摸著可以種點秋季作物。
北方是一個奇怪的中式牌坊,高高地豎在那裡,再往前走應該就是迷宮的最深處了。
魔物的吼叫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麥斯坐在水邊休息了一會兒,從包裡翻出唐法給他做的愛心便當,愉快地吃掉了。唐法若有所思地在牌坊邊走來走去,想從這個奇怪的牌坊上找出點線索。
“牌坊上的字是什麼文字?看起來跟圖畫似的。”覺得自己像個文盲的唐法盯著牌坊上的文字發呆了一會兒,回頭問麥斯。
麥斯已經吃完了愛心便當,正在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睛舔手指。唐法注意到便當盒子裡也沒留下一點菜渣,他強烈懷疑便當盒也是被舔乾淨的!
“喂,快把你動物的習性改掉啊!綿羊怎麼會舔手指,這不科學!只有賣萌的貓科動物才會這麼幹,它們還會舔蛋蛋!”唐法立刻按住麥斯的手把他往水邊拖,“魔物的衛生習慣太糟糕了,把病毒吃進去會拉肚子的。”
把麥斯的手按在水裡搓衣服一樣搓著的唐法心裡滿是怨念,直接表現就是他開始嘮嘮叨叨:“你看你,一路上這雙手到底摸了多少東西啊?”
“摸、摸過唐法。”麥斯看著水裡交纏在一起的兩雙手,說話都開始磕磕絆絆的了。
“喂……我可不是東西。”剛說完唐法就覺察到話裡的紕漏,惡狠狠地瞪了麥斯一眼。
麥斯別過臉,像是被北方的牌坊吸引了注意力,遲遲不再回頭。
山谷裡涼爽的風吹過,撩起麥斯的金髮,露出一隻紅彤彤的耳朵。
唐法忽然想笑,卻又忍住了。心頭變得一片柔軟,就像這溪水一樣。
見唐法久久沒有說話,麥斯又小心翼翼地轉過臉來,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唐法正含笑看著他,又立刻把臉轉了回去。
唐法壞心眼地用力捏了捏麥斯的手,還浸在溪水裡的手涼涼的,可是卻帶著少年特殊的體溫。
麥斯忽然轉過頭來,猛地撞在唐法的臉上。
牙齒和嘴唇磕在一起,疼得唐法鼻子一酸差點掉出淚來:“你幹嘛?疼死我了。”
手足無措的麥斯紅著臉說:“我……親……不對,是是是接吻……”
捂著嘴唇的唐法忍不住用死魚眼瞪著他,乾脆利落地用兩個字捅碎了麥斯少年的玻璃心:“差勁。”
……
……
……
然後唐法捂著磕破的嘴唇花了半小時才把蹲在竹子叢旁裝竹筍的麥斯從怨念纏身的狀態解救出來。
末了他自己也感慨:為什麼他這個嘴唇負傷的倒黴蛋還要苦口婆心地安慰偷吻既遂但是技術差勁的傢伙?童貞少年的玻璃心傷不起啊……
53、五十三?秋之迷宮裡住著兩隻搞基的獅子
“你到底想在這裡蹲多久?你蹲再久也不會變成竹筍的。”唐法扶著額對蹲在竹林裡裝死的麥斯說。
麥斯抱著頭捂著耳朵蹲好,頭頂飄出一大片黑色的怨氣,以及若干彈幕一樣飄過的小字:我好差勁,唐法嫌棄我;嗚嗚嗚,傷心,傷心地要死掉了;連線吻都這麼失敗,相撲的話一定不會成功的……
明明已經把那幅糟糕的眼鏡換給了女神,但是內心吐槽這東西有時候都可以具象化出來了。
唐法無奈地看著麥斯,然後像他一樣蹲在竹林裡,還拍了拍他的背說:“接吻嘛,第一次不成功是正常的。這玩意兒就和打怪練級一樣,多練練總能進步的。”
——我擦,為什麼我要去教他這玩意兒!
“真的嗎?”蹲在地上裝竹筍的麥斯終於給了一點反應,悶悶地問道。
“真的真的。我在家鄉有個好基友,他日日拿櫻桃的梗放在嘴裡練習打結,最後成就一代親吻狂魔。”唐法開始睜著眼睛瞎說話了,真理之門背後的記憶他現在還是想不起來,除了詐死的時候夢裡浮現出的那一段短暫的畫面。
“然後呢?”麥斯好奇地問。
“然後他去強吻了心愛的姑娘,再然後……沒有然後了,他被拉出去燒死了。”唐法唬著臉說。
“……”麥斯呆呆地看著他,水靈靈的湖綠色眼睛裡清清楚楚地寫著:好、好可怕!
莫名的愉悅感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