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紅葉說道,“因為阿夾現在沒有這個力氣。”
想起阿夾捂住鼻子,欲哭不哭的樣子,草摩佐點點頭放下心來。
紅葉、紫吳、草摩佐、亞修,一行人走出了山中的窄道便能看見停靠在路邊的加長型豪華轎車。
坐在後座的紅葉打了一個哈欠,頭一歪靠在佐佐的肩上睡著了,看來昨天晚上玩的太愉快了,導致現在神志還不太清楚。一同坐在後座的亞修瞥了紅葉一眼,發現他的雙手纏繞這草摩佐的胳膊上,心頭閃過一絲厭惡,面上仍是波瀾不驚。
只有紫吳一個人坐在紅葉、草摩佐、亞修的對面,他的雙手在寬大的袖子中交疊,口中哼著小曲,一派悠閒,絲毫沒有要去見謙人時應有的緊張。
正如波鳥所說的那樣,十二生肖,除了草摩佐沒看到過的幾位,剩下的似乎只要提起謙人的名字,就能讓他們臉色一變。相比之下,紫吳的反應就有趣的多。草摩佐能感受得到,紫吳對謙人沒有那種絕對的敬畏感,即使他努力想要想要偽裝,和其他十二生肖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是不同的。
清晨的路況一如既往的好,只是須臾之間,車子已經停在了草摩本家大院的門口。
“到了啊…”,紅葉揉著雙眼差一點一腳踩空從車門前跌了下去,因為哈欠那雙杏圓的瞳孔中溢位了些許眼淚。
“我送紅葉回去”,草摩佐對紫吳說,“到時候在謙人那裡見。”
“好嘞~”,紫吳木屐的聲音踢噠踢噠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小徑深處。
紫吳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一個人這樣前往謙人的住處了,但是那個院子總是在他記憶的最深處,年少時的他曾經千百次的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去探望謙人。
紫吳小的時候也一直住在草摩本家,和他同年出生的還有波鳥、凌女。三人一直在一樣的學校甚至一個班級讀書,變成好朋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除了波鳥、凌女,紫吳還有一個好朋友……也許不能稱之為朋友,因為她叫謙人。
“謙人~~”,紫吳站在謙人的門前,揮手示意女僕都退下。
謙人的毫無相應在紫吳意料的意料之中,他自顧自地推開門一腳踏了進去。
“誰準你進來的”,謙人低沉的嗓音緩緩的迴響,“滾出去。”
紫吳就像完全沒有聽到謙人的話一樣,徑自坐在了桌前,倒了一杯水。
謙人掙扎著從床褥上坐了起來,伸手拿過邊上放的小時鐘扔向了紫吳。也許是因為今天謙人身體欠佳的關係,紫吳輕輕鬆鬆的躲過了謙人的襲擊,端著水杯坐在了床邊,“喝點?”
“不要”,謙人伸手打翻了被子,溫水全都灑在了紫吳的身上。
看見謙人怒目而視,紫吳輕笑了起來,“哎呀呀,這個怎麼辦才好?”
雖然這樣說著,紫吳其實並不在意有一些溼漉的衣襬,“謙人,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不用你假好心”,謙人眯起眼睛,用腳踢了踢紫吳,示意讓他快點出去。
“我可是真的擔心”,紫吳向謙人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抱抱她。
他的手被謙人毫不留情的揮開了,謙人拖著沉重的身體坐在了窗前,再也不理睬紫吳。
‘以前明明總是纏著我…’,兩人年幼的時光在紫吳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他輕手輕腳走到了謙人的身邊,一同坐了下來。
風穿過窗紙的間隙,調皮地掀起謙人與紫吳同色的衣袖,交纏在一起,一時間模糊了界限,兩個人的手也近在咫尺。
“謙人”,紫吳忽然開口打破了這一刻的靜謐。
謙人哼了一聲,代表自己在聽,等著紫吳的下文。
“沒什麼~~”,紫吳笑著說道,“只是想要叫叫你而已。”
謙人瞪了紫吳一眼,卻沒有拂袖離去,這讓紫吳的笑意更加深刻了,他的手指勾過謙人的小指,繼而握住了謙人的手。
“放開”,謙人沒有甩開,只是這樣說道。
“好的”,紫吳鬆開了手,卻在下一刻將臉湊近了謙人。
“你做…”,謙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紫吳的手已經勾了上來,將謙人拉近他的懷裡。
“聽波鳥說你咳得很厲害,還是不要多說話比較好”,紫吳拍拍謙人的頭,像是在安慰孩童一樣。
謙人用力的在紫吳的胳膊上擰了一下,紫吳雖然痛卻一直微笑著。
紫吳和謙人曾經很親密過,然而兩人在十二生肖全部出生後漸漸疏離了。忘了誰先拒絕誰,謙人成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