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令仔細端詳,用手輕輕摩挲,最後才道:“真的是花家的透心針。怎麼會這樣?”
他的表情更加難測,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和憂慮。
陸小鳳道:“或許是別人從花家偷走的也不一定。”
花如令搖搖頭,道:“不可能。暗器閣自封過之後從未開啟,如今已十數年,花家也無人再碰暗器。”
他忽然說道:“你們跟我來。”
他說著,引花滿樓和陸小鳳向後院走去。
陸小鳳之前也來過花家數次,對這裡的環境並不陌生。此刻院落中已經掌燈,路線並不難分辨。
只見花如令將他們二人引到一處小院,還未到,便花香洋溢,令人心醉。
走到一處屋舍,花如令推開門,引兩人進去。
這裡原來是一處書房。
花滿樓道:“這裡曾經是我讀書的地方。很多書都是墨跡略重,用手觸控便能讀文思字。”
陸小鳳信手拿來一本,卻是宋代先人所著《七略》,本是一本兵書,內容為排兵佈陣之術。作者不詳。
花滿樓道:“陸兄還喜愛看兵法?”
陸小鳳奇道:“花兄怎麼知道我拿的是本兵書?”
花滿樓道:“因我不久前剛剛看過,位置我還記得。著書之人志高千里,又雄韜偉略,無奈生不逢時,生平卻不得志。但好在,這書卻流傳了下來。”
陸小鳳剛想再問,花如令卻走到一方內室,將一個香爐輕輕轉動。
暗閣的門吱呀一聲,便開啟了。
陸小鳳跟上前去,只見花如令拿出一枚翠玉鑰匙,輕輕放到內門的鎖眼之處。
並沒有扭轉,內門便輕輕的開了。
陸小鳳瞧著鑰匙,忽然道:“這鑰匙是千年寒玉打造的?”
花如令點頭道:“是的。唯有寒玉催動,內門才會開啟。而這鑰匙,天下只有這一把。從打造之時,便一直由我保管。樓兒與他幾個長兄亦無此物。”
花滿樓問道:“爹,您還記得那串寒玉佛珠嗎?”
花如令臉色一冷,他的神色暗下來,臉上忽然掛上了一絲凝重。陸小鳳一下便察覺到了。
任誰也察覺得到。
花如令道:“樓兒,莫提此事。”
他說著便引二人進入內室。
只見內有洞天,一個個端方的書架隔立,上面擺放著大小不一的盒子與包裹。
花滿樓沒有再問,只對陸小鳳道:“因這暗器不同,擺放的器具也有不同。有的只能與木相依,有的卻只能用布包裹,不然變會腐舊生斑,再無所用之處。”
花如令走到內室深處,只見一個角落處放著一深藍錦盒,上面已經積灰許久,越發的灰暗。
花如令走過去,拂去盒上灰塵。又輕輕將其開啟。
只見素布包裹,裡面整齊排放著數十枚細如髮絲的銀針。雖經年隔世,銀針卻散發著精細而亮眼的光澤,可見儲存之好,製作之精。
花如令細細看去,點點頭,又對陸小鳳道:“不知賢侄眼力如何,可能看出盒內還有多少枚?”
陸小鳳忙瞪大雙眼,凝神觀望,雖根根相靠,依他的眼力要瞧出卻還是綽綽有餘。
他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四十一根。”
花如令點頭道:“沒錯。與我看來一致。的的確確還有四十一根。”
花滿樓道:“果然一根不少。”
陸小鳳道:“這就奇怪了,為什麼頂天閣裡卻有兩人都中了這種暗器。”
花如令搖搖頭。他又輕輕把錦盒扣緊,將它物歸原位。
陸小鳳以為他們要離開此處,便轉身欲走。
不料花如令卻走到另外一側,開啟另外一個錦盒,這錦盒一開,裡面竟是放著一汪水。竟全沒有滲透出來,還透明清新,如若新水注入。
他將手放入水中,從裡面摸了摸,竟從裡面拿出兩顆透明的水珠。
陸小鳳覺得自己一定看花了眼,忙湊上去細看。
卻是兩顆淚珠一樣的水晶。
花如令道:“這是花家早年間製作的暗器。世上也只有這最後兩顆。”
花滿樓道:“是花濺淚。”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若要花兒濺淚,必然是極其傷心,才會淚落凋零。
花如令將一顆放入陸小鳳手中,一顆又放入花滿樓手中,道:“這不是尋常的暗器。這是從天山淨河裡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