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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冰笑了笑,道:“你想去就去吧,別忘了帶張訓和沙陀。”
“他們還是算了吧。”裴東來搖了搖頭:“我是白子本來就是很顯眼的了,再帶上他們的話,更容易把自己暴露,還是讓他們留在這裡幫著父親打打下手吧。我有暗衛就夠了,至於下人就帶上無庸和無際吧。”
“不行,明面上的人太少了的話,很容易讓人看不上的。”裴玉冰立時就反對了。
“正是要讓人看不上才好啊。”在一旁聽了半天的狄仁傑忙說道,“到時候東來把頭髮染黑,白膚雖然顯眼,但說他祖上曾有西方人的血統的話也說的過去了。我們這一行出行打算是扮作無關之人先在外圍觀察一陣的,所以便是武功高,人帶得太多了也是累贅。”開玩笑,好不容易能單獨和裴東來培養感情,誰要帶上那兩個對自家情人有意思的大蜡燭啊。
“狄仁傑說的沒錯。”裴東來附和道:“而且外頭的人都知道我受傷了,在府裡休養,所以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頭也無所謂,可是張訓和沙陀一旦消失的話,那不就是擺明了告訴別人我實際上不在府裡嗎?畢竟他們雖然是大理寺的官員,但大家都知道他們其實是我的副手,與我向來是孟不離焦,形影不離的。”
“好了,張訓和沙陀留下,但暗衛你一定要帶齊,四個僕從都一起帶去吧。”武則天直接就下了命令。“就當是去散散心而已,江州那邊並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蛇靈組織的人也因為我們逼得緊的關係,基本上都在長安裡,所以不會有事的。”
說著,武則天給了裴玉冰一個眼色。
裴玉冰滿滿的父愛被打斷,雖然有些不甘心,可他卻識大體懂禮數,也知道武則天必然有江州有所安排,因此就不再多話了。
事情既然已經說定了,武則天便招呼著裴玉冰出了房間,而張訓則拉著沙陀也跟著一起離開。至於御醫王博和御醫令羅子烈是跟著武則天來的,她不在這裡,他們也就不好在房間裡打擾,連著林原玉也是這個意思,跟著一起告退了。
一時間,房間裡中剩下了裴東來和狄仁傑。
事實上,裴東來有著前世的經歷,在他的性子使然下,他可以對著女性,尤其是自己的妻子妾室很有情趣,可是當自己的戀人是個男性時,就有些艱難了。他想不出來應該怎麼相處,最後只能拿著狄仁傑剛才說的江州的命案來說事。
而狄仁傑卻不同,他這個人相當的有情趣,而且物件不分男女。但是,他有一個缺點,就是對上案件時,他的那點情趣會化整為零……
所以說,在好不容易兩情相悅,好不容易在武則天和裴玉冰的同意下獨處的兩個人,不是在談情說愛,而是在談人命官司,真的大丈夫?
算了,這不是我們讀者該操心的,讓他們自由發展吧,我們只要順其自然的看熱鬧就好了。
裴東來聽了狄仁傑所敘述的關於江州發生的案子,眼睛抽搐了一下,覺得對方會這麼在意這件案子並非沒有緣故的。如今江州已經死了三個人了,而且都是用鎯頭一樣的兇器擊中頭部致死的,面目全非之餘,連腦漿子都流得滿地都是,死得十分悽慘。不過……
裴東來發覺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剛才武則天似乎連關於江州血案的情況都沒有問過狄仁傑,就會武斷的同意了下來,似乎她早已經知道這件案子的祥情一樣。可是武則天是帝皇,日理萬基之下,怎麼會有空閒來了解一件血案?即使這件案子已經死了三個人,可是顯然還沒有上達天聽的資格。
莫非……裴東來低眉斂目,不讓說得憂心忡忡的狄仁傑發覺自己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莫非這件案子的發生跟武則天有關?所以她才能如此肯定自己不會出事?
最起碼可以確認的是,江州肯定有武則天的人馬在,也許她剛才拉著裴玉冰出去,就是要說這件事。
總而言之,等到武則天和裴玉冰談完之後,父親一定會過來告訴自己的,不會讓自己茫然的出行,也許還會有武則天的密令,讓自己在江州期間接管那裡的人馬,完全任務也說不定。
裴東來那在一瞬間千迴百轉的心思並沒有讓狄仁傑發覺,他唇角微勾,嘆道:“我是不能見陽光的,即使染了黑髮,但白面板的特徵仍然非常明顯,到時候若再打上一把傘可能會惹人疑竇。”
“這不用擔心,你披上斗篷就是了。”狄仁傑笑道:“故佈疑陣之下,即使他們有所懷疑,即使他們知道你,懷疑你,也不敢隨意亂來,怕會打草驚蛇的。而且你到時候還要把你那四個一向在家宅裡的隨從帶著,而張訓和沙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