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懂什麼?”
幾個女生微微張大嘴,懷疑剛才那話只是自己耳朵出問題,所以才聽岔了。
見她們吃驚的模樣,黃瀨又重新換上笑容,然後把右手橫放在胸間,做了個彎腰的動作:“我是說謝謝支援,公主殿下們。”
“什麼啊,叫我們公主什麼的……”她們同時害羞地捂住了臉頰。
而黃瀨還是維持著“王子”風範,嘴邊的笑意也隨之加深。
“‘微笑抑鬱’。”在旁邊觀看了全過程的綠間真太郎,推推眼鏡然後吐出個讓紫原搞不明白的詞語。
眼睛瞪大了些,看來他還是頗有求知慾的:“什麼?”
“也叫‘習慣性微笑症’。”綠間不介意在隊友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博學多才,“為了維持自己美好的形象,總是以笑容來掩蓋內心的真實情緒。”
紫原從褲兜裡掏出顆巧克力扔進嘴裡:“照你這麼說,黃瀨都是在假笑?”
“真真假假又如何?假的做得多了,自然也就成了真的。”始終帶著面具的話,到時候想摘也摘不掉了吧。不過也不完全都是假的,至少在面對那些所謂的“被認同”的人時,那笑容也有幾分真意。
“隨便怎樣都好。”補充完能量之後,紫原又抄起球開始練習,“和我沒有關係。”他時刻所想的只有能找到棋逢對手的敵人,然後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
對此言論,綠間並不反駁。確實沒有關係,比起其他事情,說到底他們都是些更顧自己的人罷了。
那些女生並沒有壓低音量,“黑炭頭”這個形容詞自然被青峰聽進耳內。都是些無知的傢伙,所以生氣只是拉低自己的格調。他來到在角落練習基礎的黑子面前,低頭看著對方的白色運動衫,任由汗珠滾落到地面。
“青峰君,有事?”黑子不明所以地問道。
“啊。”隨便發出個單音,青峰直接把頭湊過去,隨即不客氣在他運動衫上抹了幾次,直接把汗水印在上面。
這動作……真像只犬科動物,還有些可愛。不過這話黑子可沒說出口,不然面前的人又會火大。
看到衣服上殘留的汗漬,黑子抬起頭正想說話,就被過來的桃井打斷:“大醬,你故意的吧?有毛巾不用,你拿哲君的衣服擦汗!”說完,就像對待什麼髒東西一樣,拿起毛巾使勁往黑子的身上擦去。
“桃井,沒什麼的。”反正他的衣服也不算乾淨,等一下拿回家洗就可以了。
平時很聽從的桃井,這時卻一口回絕:“反正得擦。”總覺得青峰那動作就像在自己所有物上標記號的犬類一樣,不過也許是錯覺吧。
“青峰君,明天桃井會幫我補習功課,你要不要一起?”
“補習?”青峰問道,“我不用了。”看見課本就頭疼,天天上課對著那個就已經是極限了,誰還要自虐地去做什麼補習。
黑子定定地看著他:“可是如果考試不過,是不能參加社團活動的。”
“那……又怎樣,我沒時間。”被這種目光注視,青峰差點就一口答應下來。不過想到輕易點頭的話顯得自己太聽話了點,於是又改了口。
“沒時間?”桃井嘲弄地彎起嘴角,“說的也是,大醬和漂亮的學姐在交往,當然會沒時間了。所以哲君,我們還是自己補習好了,才懶得管他及不及格。”
青峰表情忽然一僵:“你說什麼?”
“我說某個人在和漂亮的學姐交往,哪裡還顧得上學習。”說完,拉著黑子就走。反正練習馬上就結束了,才懶得待在這裡和這個見色忘本的傢伙說話。
上前幾步拽住黑子另一隻手腕,青峰說道:“你們知道了,還是看到了什麼?”明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算是在交往,也和黑子沒有太多關係。不過就是覺得心虛,想要解釋清楚。
“沒看到什麼。”黑子回答道。
他聽到後暗暗鬆了口氣,而後又在心裡罵到:有什麼可放鬆的。
“只是看到青峰君和一個女生抱在一起。”後面加的這一句,讓青峰一口氣沒喘過來,連著乾咳好幾聲。然後又不停在腦子裡回想,他和那個誰……好吧,根本就想不起那女生的名字了。他們之間除了靠得近一點,根本沒有做什麼。但萬一從黑子的角度看去,說不定會誤會。
“那個只是……”想說的太多,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這麼糾結的情緒,對於他來說還真是少之又少。
黑子從他的手掌裡掙脫開:“青峰君不用解釋的,這只是你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