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看著黑子手裡的冰棒一下下融化掉,直到只剩下一根小木棒,“只是喜歡是不能讓人繼續前進的。”
黑子問道:“那麼什麼才可以?”
“不斷變得強大,然後得到勝利,只有這樣才能不再原地踏步。”所以他需要更好的對手,讓他變得更強、更加能體會到籃球樂趣的對手。
“我和青峰君想的並不一樣。”
“什麼?”
黑子把那根沒有中獎的小木棒扔進垃圾桶,隨即說道:“如果沒有‘喜歡’這種心情的話,又怎麼能繼續前進呢?”那就真的變成了只為勝利而比賽的機器了。
兩個人就這麼在路口對視著,連綠燈亮起也沒有發覺。
“哲,老實說,我越來越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黑子只回道:“我沒有改變過任何想法。”從最初到現在,從未變過。
“那麼改變的就是我了。”青峰近乎自嘲地笑了笑,“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我。”
“是的,不管怎麼樣,青峰君還是青峰君。”所以儘管想法相悖,他也絕不會就此離開。畢竟這個人帶給他的,是除開家人外的第一份溫情。
新一週的頭天,所有學生都還沉浸在又要開始上課的鬱悶中,只有三個人仍然興致勃勃地交談著昨天那場籃球預賽。
“真是太可惜了,黃瀨大人怎麼沒有上場?”
“就是啊,害得我昨天這麼早就起床趕去體育館,結果就只看到黃瀨大人坐冷板凳。”
其中的娃娃頭女生嗤笑道:“你不是因為起太早的緣故吧,是好不容易打扮了卻沒有引起黃瀨大人注意,才失望的。”
“切,你就會說我,小玉還不是擦了粉色的眼影!”
三個嘰嘰喳喳的女生朝著校門口走去,可中途就被人攔了下來。她們抬頭一看,是個中年婦女。
“歐巴桑,你擋在這裡幹嘛?”長頭髮的夕佐子不客氣地說道,不過怎麼看這人都有些眼熟。
那個中年婦女指著她們大聲喊道:“就是你們,就是你們害我摔下去的!”沒錯,絕對是這三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不良少女害她的,才讓她要負起賠償那些被連累的人的責任。
“是、是那個人……”梳著馬尾的友紀想起了什麼,順勢捂住嘴巴。
也許是音量過高,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她們害怕這種視線,於是連忙繞開那人,想進到學校裡。
“不準走,你們必須把家長叫來和我說清楚!”中年婦女就是前幾天在地鐵站摔倒受傷的豐川太太,因為面臨賠償又實在是想不通,也不等警署調查清楚,就自顧自跑過來求證。
小玉用力甩開握著自己手臂的女人,一把朝她推了過去:“神經病,誰害你了?”
豐川太太踉蹌幾下,跌倒在地上,目光讓面前的幾個女生髮寒。
“什、什麼啊,別想賴在我們頭上。”
此時也正好走過這裡的黃瀨,太陽穴又開始抽痛,心想自己的黴運怎麼還沒有過去。
番外 寶貝
——給我的兒子:
希望你得到健康、朋友和愛情。
有機會充分地施展才能;
我想你一定會找到那
人類難得的喜悅和歡欣!
(注:引至哈代《給一個未出世的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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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飽喝足的兒子正躺在黑子慧懷中熟睡,嘴角邊依稀可見一絲晶瑩的水痕,看上去是讓人
羨慕不已的舒適。小小的身體蜷縮著,可愛又脆弱,他已經等不及想看到兒子長大的模樣。
小手握成拳頭,拇指和掌心相貼到一起,其它幾個指頭則壓制著拇指。據護士說這是嬰兒在母體內養成的習慣,過幾個月就不會這樣了。男人對這個小動作很感興趣,伸出食指戳著虎口處的縫隙。
“阿翔,他才睡著。”黑子慧面無表情地說道,提醒丈夫不要弄醒兒子。她是個不擅長表達內心感情的女人,如果沒有深入瞭解的話,你會以為她冷淡又難以親近,脾氣還非常古怪,實際上黑子慧內心有著很柔軟的一面。不過外人的觀感怎樣也無所謂,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只有家人。
“不會醒的。”黑子翔樂此不疲地玩著這個無聊的遊戲,就像世界上很多的蠢爸爸那樣,“慧……”
“嗯?”
“我決定了……寶貝兒子的名字。”說起這個,他眼裡帶著興奮的光芒。
黑子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