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突破。可是乍一聽到,還是有些不好受。倒是可以使用“Misdirection”,赤司也說過第三節就可自己決定要不要用。
但他仔細一考慮,面對鹿之島的緊密攻擊,體力不一定能堅持後面20分鐘都用上“Misdirection”,得用在最關鍵的時刻才行。況且冬月也會同樣的招數,只要一對上,將會是場惡戰。
黑子也想過乾脆和赤司說讓自己第三節當替補,最後一節再上。可既然是搭檔,除非是最特殊的情況,就一定要一起在場上彼此支援。於是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打算再尋找更好的辦法。
可青峰的話卻讓他有些難受,就算知道對方可能是為他好。
把毛巾搭在頭上,擋住了視線也遮蔽了不少嘈雜,現在的黑子只想清靜一下。
青峰見狀也只是動了動嘴皮,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他也坐了下來,和黑子同一張長椅,中間隔了個放蜂蜜檸檬的便當盒。只不過就是這麼微小的距離,卻好像難以逾越般。
“哲也……”赤司突然靠了過來,似乎是在提示什麼,“你的助力是大輝,你的破綻也是大輝。”
“喂,赤司,你什麼意思?”青峰冷眼看過去,他怎麼可能是什麼破綻。
赤司攤攤手:“沒什麼意思。”
接下來的幾分鐘,黑子仍舊保持著沉默。他需要思考,所以要利用這短短的時間。
“啊啊,被拋棄了嗎?不對,是被嫌棄了。”這個聲音似曾相識,不是任何人在黑子耳邊說話,而是在腦海裡突然生出的聲音,“不被需要的影子還真是可憐啊。”
黑子伸出手,又把毛巾往耳朵的方向攏了攏,可這樣卻使那聲音越來越清晰。
“我早說過了,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依靠的只能是自己?本來閉緊的眼睛忽地睜開,黑子彷彿明白赤司剛才那句“你的助力是大輝,你的破綻也是大輝。”是什麼意思了。
果然是太過依賴青峰了,每當進攻到鹿之島籃下時,就會下意識把球傳給青峰,讓他做最後一擊。這麼明顯的事情,難怪會被對手看出來,說到底還是他的大賽經驗太少。既然明白了“病因”,那麼就可以對症下藥了。
“抱歉了,沒有你出場的機會。”黑子對著心底那團陰影說,“我不覺得依靠的只能是自己,但確實不能完全依靠別人。”所以這次他要自己面對困境。
嘴邊浮出一抹笑意,淡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可赤司卻看見了。
“已經想通了?”
黑子發現赤司問的是自己,於是扯下毛巾,直視過去:“是。”
“第三節就使用‘Misdirection’吧,第一、二節是中鋒的對抗,那麼後面兩節就是控衛的決戰,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好。”
瞧見他這麼堅定,赤司突然生出想要把那種目光擊碎的感覺。不行,現在可是在比賽中。
“我以為你會怕體力不足以支撐到最後一節。”
黑子回答道:“赤司君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會有辦法。”
“辦法嗎?確實是有。”赤司貼在他耳畔說了句,讓黑子的眼睛嗖地睜大了些。
他應該沒聽錯,赤司打算第四節上場?
鹿之島的休息區並沒有因為比分超過帝光就顯得很輕鬆,反而是火藥味十足。教練小慄原挨個敲著隊員的腦袋,力道不小。
“我說過多少次了?對那塊黑炭就要嚴防死守,你和他拼速度?完全就是豬腦子。”情報裡都說青峰大輝的速度是一等一的,拿自己的劣勢和對方的優勢去硬拼,傻子才會這麼做。
“你、就是你,別給我東張西望裝無知少女,要是第三節再拿那個模仿小子沒辦法,你就做好卷被子走路的準備吧。”
其實夏目在防守黃瀨這件事上,已經盡了不少力,可是那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模仿過太多人的招數,反而是自身的特點不明顯了,他剛想出破解的方法,黃瀨就立刻換上另外的進攻方法。像這種既沒有特點又有太多特點的矛盾對手,是十分棘手的。
所以被教練這麼指責,純粹是躺著中槍了。
小慄原挨個教訓著,下一個指向了中鋒秋葉:“還有那個紫原,看上去跟壓路機一樣,不能只想著去角力,要用巧勁知不知道?”
眾人都垂頭聽著,實際上只是左耳進右耳出,特別是夏目和四方,這兩個人都快睡著了。
春日野趕緊打著圓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