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並在球拍出之後加快上衝步伐,竭力不讓球跳出可控範圍。對於一條嵐為什麼會安排他在這裡訓練,應該是為了鍛鍊應變能力和反射神經吧。
“我要的哲也是在場上猶如鏈條般的存在。”赤司是這樣對一條解釋的,“把帝光攻防兩條線都串起來,簡單來說就是中轉站。我不需要他會投籃、也不需要他搶籃板。只要專注於運傳球就可以了,當然持球突破的能力也必須具備。”
一條面無表情的臉上透出一絲不贊同:“你還真是把黑子哲也當作道具在使用啊,按照自己的想法把他培養成一個‘中轉站’,卻沒考慮過黑子是否願意的問題。”
“我說過了。”
“嗯?”
赤司笑道:“一開始我就對哲也說過了,想要改變就把自己全權交給我,而他答應了。所以哲也只能是我的……”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道具。”
對他這種一如既往的“道具論”, 一條只能搖頭:“短短几天不可能有太多進步,我只能盡力。”
“老頭子也希望看到有人能真正使用‘Misdirection’吧。”他口中的老頭子正是一條的丈夫一條佑二。
沒錯,那個懷著遺憾死去的人,應該也想看到才對。
“果然是抓住我的弱點了?”一條回過神來後不禁輕嘆口氣,對這樣的赤司感到無可奈何。
正在這時,芝山快速從左側貼近,張開雙臂側防黑子的進攻。開玩笑,四打一還讓他過去,那就真是丟臉丟大了。
機會!黑子暗自說道。重心下壓後往又移動,球在左右手晃了一個來回。
“白痴,憑你這個候補也想過……”芝山的話音未落,只見對方步伐一動,閃電般橫跨出去,右腳腳尖用力蹬地,嗖一下閃了過去。
被過得徹徹底底、乾乾脆脆,毫無反駁的機會。本來還很得意的少年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
繞開芝山後沒有馬上推進,而是等在右側防守的人趕到前把球拍出,人也順勢擦了過去。可惜這裡不是正常的賽場,本來該把跳出的球撈在手裡,然後很輕易地再過一人,結果黑子卻因為絆到碎石,重心偏離,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哈哈,我就說嘛,芝山被你過了也是個意外吧!”之前還愣住的那個少年看到對方的狼狽樣,大笑出聲。
“閉嘴!”
“你憑什麼……”話未說完,他發現吼自己的原來是芝山,不禁閉上了嘴巴。這麼看來,芝山該是幾人裡的頭頭。
搞什麼,芝山這是在幫那個黑子說話?餘下三人面面相覷,搞不懂狀況,來幫忙之前一條老師就說過要時不時地打壓一下黑子的。
抬頭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少年,黑子臉上又多了道被石子劃出的傷痕。加上衣服上的泥土,樣子是很狼狽不錯,可眼底的鬥志未減。
“在賽場上,你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鬥志。”一條這麼說過,所以芝山覺得對方並非毫無可取之處。
一把拉起黑子,他不自在地說了句:“重心不能壓得太低。”
“嗯?”直到芝山轉身離開,黑子才回過神來,“他是在教我方法?”還真是個彆扭的孩子,不過也很可愛。
“愣著幹什麼,裝死啊?”芝山在不遠處吼道,絲毫沒有對待年長者的禮貌,“繼續!”臉上卻閃過幾不可見的紅暈。
黑子好脾氣地點點頭,重新擲起籃球準備進攻。
“接下來該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Misdirection’了。”一條輕聲說道,“不然在徵十郎安排的那個練習賽裡,絕對無法打敗一軍啊。”
黑子這邊摔得遍體鱗傷,混合集訓隊那邊也並不輕鬆。他們今天進行的科目和黑子意外的相同了,也是持球突破。
當桃井急急跑到空地的時候,見到大家都癱坐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也不知道經歷過什麼非人折磨。站著的只有青峰和赤司兩人,看那架勢就像隨時都要大幹一架。
“喂,小黃,到底怎麼了?”桃井蹲在黃瀨涼太身邊,用手不停搖晃著對方。
他被搖得頭昏眼花,幾欲嘔吐:“別搖了,小桃你過來這裡就是來謀殺我的?”
“什麼啊,我本來是想來說溫泉的事。”聽旅舍的人說附近有個很棒的露天溫泉,能滋養面板和祛除疲勞,特別在冬天裡泡泡就更是舒服。不過就是偏僻了點,光她和東村兩個女生去,總有點可怕。
所以才想來問過青峰後,然後去黑子訓練的地方說說溫泉的事情,看能不能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