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速度快得彷彿在躲避瘟神一般。
黃瀨揉揉被踹痛的腰側,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喂,小綠間,你剛才說什麼了,小青峰那傢伙這麼急著走?”說起來那傢伙一點隊友愛都沒有,剛才不過是抱抱黑子,又不是搶他女友,至於像踹小偷一樣踹他嗎?
“我嗎?只是善意的提示而已。”
“哈?”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危險與機會並存?綠間想不明白在這座深山裡能有什麼機會。
“現在走了大概40%左右,沿著這條路往左,速度可以快些。”黑子對方向的辨識度還是比較高的,至少地圖拿在他手裡,兩人基本沒有迷過路,“走另外一條路會多費些時間,但是走大路比較安全。”
郊外和城市完全不同,一眼看去群山起伏,人就顯得渺小了不少。空氣中也沒有夾雜著汽車尾氣,稍微吸一口氣就能感到泥土的味道,不算好聞,卻能讓腦子更加清晰。最近肩頭壓了不少擔子的青峰,甚至有種“總算可以輕鬆一下了”的感覺。事實上,不管他個頭看著有多像成年人,表現得有多成熟,其實也只是箇中學生而已。
“走小路!”既然是比賽,肯定要拼盡全力贏得勝利了,就算是爬山也不能輸。
黑子本來還有些猶豫,可看到對方篤定的氣勢,只能妥協下來:“那好吧。”
腳步未停,兩人朝著左邊的路行去。
而載著赤司幾人的大巴此刻已經到了旅館,提著行李走下車,東村美津立刻“哇”了聲,只是並非興奮的叫喊。
“這是什麼啊,太破了,鬼屋嗎?”
前方的旅館是木質結構,多處的油漆都剝落了,露出裡面的木頭。整體破破爛爛的像是江戶時期的建築,招牌懸在門口,被寒風颳得咔咔作響,隱約看見上面寫著“一條旅舍”。
“我絕不住這裡。”別看她總是兇巴巴的,可天生膽小。要住在這種“鬼屋”,還不如下山算了。
“小姐,現在沒車送你下山了,不過你倒是可以走下去,只要不怕出事的話。”一道幽幽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東村當下被嚇得跌坐到地上。
“出、出現了!”叫喊聲大得活像大白天見鬼。
“東村學姐!”桃井擔憂地跑過去扶她,也看見了那個突然出現的人,不禁倒吸口涼氣。
“你、你什麼時候站在我背後的?”
“我一直都在。”說話的是個身高最多160的老太太,穿了身藏紅和服,和那頭銀白髮絲形成強烈反差。略顯鬆弛的臉龐加上陰沉沉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鬼片裡的角色。
“徵十郎,這就是你的手下?”老太太直接問著在旁邊看好戲的少年,語氣不太滿意,“這麼容易就被嚇到可不行。”
“誰、誰是手下啊?”再說這老太婆幽靈似的,誰都會被嚇到的。沒有車下山?她朝後一看,大巴果然已經不見了蹤影。今晚要住這裡?有沒有搞錯啊。
赤司走過去,居然一反往日的張狂,對老太太很有些恭敬:“好久不見了,一條嵐夫人。”
這種態度讓東村也不禁一愣,不敢再太過放肆,畢竟赤司是什麼性格大家都是知道的。
一條嵐點點頭:“你這次想要訓練的人在哪裡?”
“還在鍛鍊體力。”意思就是正在上山的路上,“之後幾天就請多多關照了。”
“關照嗎?被你小子關照過的人才是最慘的。”
對她的調侃赤司並不否認:“還有個人也要交給一條夫人。”
“誰?為什麼?”
“黑子哲也,Misdirection。”
“Misdirection?”一條細眯著的眼睛微微張大,“你還真找到了?有趣啊。”
“是很有趣。”他笑得也很愉悅。
桃井站在邊上,根本沒法插話:“小赤該不會又想對哲君做什麼吧。”這麼一想,就越加擔憂起來,也不知道那兩個人現在走到哪裡了。
也許是昨天剛下過雨的緣故,地面比較溼滑,而眼前這塊泥土更是留下了一道不淺的痕跡,就像是被人擦出來的一樣。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就在三分鐘前,走路不看路的青峰大輝腳底一滑,整個人直直摔了出去。
要不是黑子和他離得近,動作迅速地拉了一把,估計已經躺在下面了。
“喂,你趕緊放手!”身體懸空出去,青峰第一次體會到了不能腳踏實地的感覺是多麼糟糕。餘光朝下看了看,被茂密的樹葉遮擋住,完全看不有多高。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