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瀨放下毛巾:“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說完他轉頭又開始投籃練習,留下黃瀨一個人在那兒不斷猜測。
“喲,大輝,你來得真早。”難怪赤司一來就在門口站著,原來是在等待遲到的某人。
本來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來的青峰頓住腳步,無奈地嘆口氣:“我遲到了。”
“很顯然是這樣。”赤司彎著眼角,“那麼就去繞操場跑十圈好了。”
“我是因為要送哲來上學……”雖然知道沒用,不過他還是試圖辯解一下。
“送哲也?這樣啊……”他笑得更深沉了,“那麼二十圈。”
“為什麼?”不減反增,赤司就是要和自己對著幹嗎?
赤司想了想又說:“因為我不高興啊。”至於不高興的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也許綠間也知道。
“又被遷怒了,可憐的青峰。”綠間推推眼鏡,語氣不帶絲毫同情。
反駁無效的青峰轉身朝操場跑去,暗想赤司不高興和自己有一元錢關係嗎?真是喜怒無常的傢伙。
“我可以保證桃井同學和青峰之間絕對不是戀人關係!”課間天王寺寶很自然地跑到黑子教室來。跟著的還有白鳥涼,不過照他所說的,並非是擔心黑子的傷勢,僅僅是來傳達經理人的話:“讓你好好養傷,不用急著訓練。”
“謝謝白鳥君。”
“至於這週一軍的集訓,估計你也參加不了了。”
黑子並沒覺得很失望,他隱約知道赤司安排他參加集訓的目的,現在目的達到了,參加與否就不那麼重要了:“沒關係,下次還有機會的。”
“說到機會,你聽說了嗎,下個月會增加一次升格測試,這次我一定會升入二軍。”已經決定繼續把籃球打下去的白鳥說得自信滿滿。
“增加?”黑子有些意外,因為部內升格測試是每學期進行一次,這項規則從未變動過,“為什麼?”
“誰知道!”白鳥搖頭:“不過在我們來說是很難得的,黑子你怎麼樣?”
“我嗎?不會再失敗了。”先進入二軍,最終目標當然是一軍。
“可是時間有些緊不是嗎?”他瞄瞄黑子的腳踝。
黑子說道:“不要緊,兩個星期就能好。”
“說的也是,畢竟是那個人在教導你。”那個人指的是赤司。
經過昨天那場比賽,很多人改變了對黑子的看法,雖然很細微,至少也不會再把他當成可有可無的存在。表現最為明顯的就是鈴村太一,今天一進教室就完全沒理會過黑子。沒有以往高高在上的得意,也不再在耳邊吵鬧,更沒有因為黑子出了風頭而過來諂媚。全然當他是個陌生人那樣,讓黑子有一瞬的不適應,但是想想後也鬆了口氣,這樣的關係再好不過,畢竟一開始兩人就不是真正的朋友。
“你們幹嘛湊在一起就說籃球?”天王寺不樂意了,“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嗎?”
“你說什麼了?”兩人異口同聲,讓他氣得面部的肉抖動一下:“我說我可以保證桃井同學和青峰之間絕對不是戀人關係,所以我還有機會的。”
儘管知道他說的沒錯,可黑子還是有些好奇:“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天王寺伸出肥肥的手指頭,一臉高深莫測:“那是因為……”
“哈?什麼效應?”埋頭消滅著炒麵麵包的青峰終於捨得抬起頭來,綁著鉛塊跑了二十圈操場,今天的體能消耗得異常巨大,帶來的便當早就在課間消滅了。還沒吃飽的青峰一捱到午休就馬上去買了好幾個麵包到天台吃,直到現在才有了飽足感。
“Wes……Wes什麼來著?”黑子歪頭使勁回憶著天王寺之前說的那個單詞,不過可惜的是他英文很不好,半天都沒把舌頭捋直。
“說什麼英文啊,好好說人話!”青峰仰頭喝了口牛奶。
“就是什麼韋斯特馬斯還是馬克效應,我也不太懂。”黑子說道,“好像說是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兒童在成年後不會對彼此產生吸引力什麼的。”剛才找到理論依據的天王寺說得可興奮了,不過黑子覺得有沒有吸引力跟是否在一起沒多大關聯吧。
“那個鬼效應關我什麼事?”青峰覺得莫名其妙。
“也就是說你和桃井不會產生戀情。”這句話一出,青峰口中的牛奶呈直線噴湧出來:“黑子,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我跟那個暴力女會有什麼鬼戀情啊!”犯得著用理論證明嗎?
黑子很無辜:“這都是天王寺君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