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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立刻把頭點得像上了發條的玩具木偶一樣。
不過,明面上Gideon從來沒有承認過兩個人的關係,即使到很多很多年之後,他們寫的遊記甚至賣得大火,有了更多的旅遊經費;直到Gideon的身體條件已經無法支撐他到處旅遊,他們用寫書的錢在美國的森林裡買了一棟靠近湖水的小屋,探員都沒有鬆口。
秦明去醫院裡培訓了兩個月,專門學會了護理和照料。不需要任何護理人員,他一個人就能把兩個人的隱居生活管理得井井有條。
他在門口開拓出一塊菜田,種著新鮮的蔬菜;他在房子裡連線了網線,搬進了鋼琴和木工裝備;他甚至調出了許多種不同口味的醬汁,用來做三明治用。
Gideon還走得動的時候,他們就會再湖邊散步,垂釣,偶然會在森林裡撿到受傷的動物,就會撿回來包紮好養著,最後放生。他們有時也會驅車去最近的集市買新鮮的乳酪和肉類,秦明還在那裡選了一頂蘇格蘭風格的帽子做聖誕禮物送給愛人。
他們在溫暖的壁爐前切開火雞,端上布丁,然後透過網際網路逐一和認識的親友打招呼問候。這個時候Hotch已經退休了和辭職的裴隊長住在一起過著夫夫生活,Morgan接任了BAU主管一職,而Rossi開辦了一個雪茄俱樂部,當然,裴逸更喜歡稱呼其為土豪俱樂部。就連Jackie和Henry也從大學畢業了,他們有時也會來到這個森林小屋待上一段時間。就從秦法醫的角度來看,這幾個熊孩子一個比一個鬧心,不過沒辦法,這已經不是他們這一代能插手管的事情了,就像裴逸說的,孩子總要長大,新世界是屬於他們的。
再到後來,Gideon的腿腳已經不靈便了,他甚至只能臥床而不能走出去照顧就在屋外的菜園。秦明猜到時間差不多了,更加珍惜陪伴的每一刻,他學會了彈鋼琴,每天都會在床邊,給探員念著外面的事情,有的時候則是陪伴著一起回憶過去的事情。
他們總是想起連綿的冰川,陽光從山後照射出來,彷彿是天地初開的時刻,一切都晶瑩剔透,美麗得讓人窒息,就像是夢裡才會有的景象。
冰川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古老的見證,它甚至見過星球上最開始的生命體,從遠古時代,甚至更古老的時代……生命和文明的開始,亙古的永恆,我們的最初。
那是一個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的晚上,壁爐裡生著火,燃燒著松枝的清香,還有偶然一聲“噼啪”的脆響,秦明按照Gideon的吩咐把早年去過的風景照拿出來,最近他們一直都這麼做,看著那些照片就像回到了過去。
“這是我們到過的最遠的地方。”Gideon說的是南極洲的事情,他們沒能到達南極洲的中心,只能在圈外看到了冰川大概的樣子,並且拍了照。
世界的盡頭,這個詞總是有著異常的誘惑力。
“ I will be with you,永遠都是,無論哪裡。”秦明彷彿預感到了什麼,他的聲音很柔和,異常平靜。死亡對於他們彼此來說都不陌生。痛苦的不是死去而是孤獨地死去。
“你想聽到那句話?”Gideon問道。
“你說不說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我知道。”
“我確實不會說,和你在一起也許只是個習慣,老傢伙都不喜歡改變。”
秦明低聲笑了起來,他握住愛人的手沒有放鬆,滿懷留戀地看著依舊倔強的探員,說道:“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能過有這樣的結局。”
“確實如此。”Gideon似乎有些疲倦,他把手裡的相簿放下來,平放在被子上,眼皮有些耷拉地說道:“可是過了這麼多年,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嗯。”
“算是最重要的一個……”
“嗯。”
看著探員睡過去的面容,秦明微笑了起來,他探過身在對方額上虔誠地親吻了一下,輕輕說道:“我知道,Jason,我愛你。”
I will be with you;
Whenever;Wherever。
我很快就來,我心愛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回終於要熱淚盈眶打上完結的標籤了,盡情期待本系列的第二本→_→如何吃掉某某某(姐妹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