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在暗部待了這十年,已然學壞。
“其實你也沒什麼優點啦,但是做的夜宵很好吃~要是你被別人搶走,我就沒夜宵吃了~~馬無夜草不肥,我為了長胖胖才不會放走你呢~”
“所以我的存在價值就只是夜宵嗎?”
“是啊,特別美味的夜宵,我最愛吃~”光季咬了佐井的耳朵一下,大笑著飛雷神掉了。
佐井捂著自己的耳朵,無語了一會兒,略略偏頭,“若日。”
巨大的雪松頂端跳下來黑衣青年,左眼下是一道斜斜的星狀傷疤。
“佐井。”
二人互動了一個純黑的眼神。
他們依然關係惡劣——尤其在光季給出答案後。
光季畢竟不是鳴人,二者的選擇,從一開始就不同。
“我可不會放棄。”若日整了整自樹上躍下泛起的衣角,開始帶路去他們這一群青年忍者這次小聚的位置。
“這話你哼哼唧唧了十年了,我等待著再一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佐井掰著手指,一根根數著,笑得一臉愜意。
如若能活到幾十年後數著手指嘲笑過往,那才是真正的勝利。
漩渦家家宅中。
她默默在日記本上寫下他的名字,而後突然暴怒地對著手中的日記本砸了一個螺旋丸。。
她最討厭的就是他了。
可以那麼隨心所欲得到她想要卻得不到的一切,然後一臉“我不在乎”的表情扔掉或者反手送給別人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惡劣的炫耀者。
可她最喜歡的也是他。
從小最寵愛她,無條件陪著她玩遍火之國的山林風之國的沙水之國的濤聲土之國的黏土雷之國的霧霞,手把手教會她投出人生第一枚苦無掌心凝聚出人生第一個螺旋丸,大口吃下她後來經驗證差點兒毒死半打朋友的料理首試後活力滿滿的笑容和稱讚,初潮弄髒了裙子丟臉得差點兒沒哭的時候一把撈起她放到自己肩上笑嘻嘻嚷嚷著迎接自家公主回家時手掌心的溫暖……
那是她大哥。
她坎坷情路上無法飛越的超級大山。
“老姐,拜託你下次收斂點兒,不要又把你的地板我的天花板打穿了,我可不想被強迫觀賞你毫無看點的底褲。”
漩渦羽良,同樣十五歲。
臥室在自己雙胞胎姐姐正下方,埋首不知名書籍,信手撫了撫被樓上螺旋丸轟下來的灰塵沾滿的頭髮。
在千赤發火滅掉羽良前,她的鬧鐘響了起來。
“老姐,你們小隊集合的時間快到了啦。”羽良謹慎地將書往懷中藏了藏,而後樓上傳來巨大的腳步聲直震得天花板灰塵簌簌抖落。
“啊!怎麼不早說!”千赤怒拍書桌,站了起來,利落地抓起一邊的挎包甩上身,匆匆忙忙地出了門,“先走了,再見,羽良!回來再收拾你!”
“……再見。”我可不傻,會湊上去被螺旋丸;羽良暗自嘀咕著,把書往櫃中一送,捧著牛奶往躺椅上一砸,暗自思忖了一下。
果然今兒大哥佐井哥若日哥都回村子了勢必要引發大反彈大災難啊,我還是速速躲遠點兒,免得被這群霸王龍踩成肉末比較好吧。
尚自緬懷故人的鳴人自然不知道自家么子分析完那場盛大複雜的n角戀關係後打了一個寒戰立刻決定跟著自己小隊離家出走、遠離即將到來的大風暴的決心;也不知道自己女兒在小隊集合後沒一會兒就和隊友吵了起來不歡而散的經過。
他只是想趁著這寂寥無人的清晨,來這裡陪一陪那些已經離去多時的故人。
然而這個多災多難的清晨是註定不會給他這份清靜的。
“真有點兒羨慕你的清閒呢,鳴人。”戴著狼犬面具的白髮女人捧著大把的玉米百合走了過來,彎腰放下花束,和鳴人打了個招呼。
“你也是時候放手讓後輩們去操心該操心的事了吧。”鳴人看了一眼花束,自然而然地接話。
“總覺得不放心,大概我就是所謂的勞苦命慣了。”
“佐井聽到你這樣的話,大概會覺得不被信任而傷心的吧。”
幻舞瞥了他一眼,“比起某些嘴上說著放心實際上忙著旁敲側擊完全不放心的婆媽男人,我似乎已經很清爽利落了。”
“是,我錯了。”多年和木葉眾多女忍者打交道的經驗教會了鳴人,不要和她們辯論,只會死的很慘。
“千赤還是在追著佐井不放?”
“她總是相信堅持就是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