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一彎一個鐵板橋生生避過他這一腿,而後喝了一聲“著!”,五短小腿跟著飛起,在對方的“環跳穴”上一掃,趁著對方中招軟倒又飛起一腳踩在他胸口,只聽“咔嚓”一聲,竟然二話不說便將他殺死了!
小小年紀如此狠辣,看的成昆又是痛快又是心驚:比起眼前的陽頂天,他小的時候真是單純的可以,別說殺人了,就算是和人打架也有腿軟的時候,不愧是未來的魔教頭子!
想到這裡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記得陽頂天的師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卻也算是隱士高人,怎麼就教出這麼一個魔教頭子出來?他還記得自己小時候見過陽頂天,他師父陶玉山與陽頂天的師父也有些交情,當初還逼著自己叫這廝“師兄”來著……這些往事自從陽頂天搶了師妹後他都忘得差不多了,現在想想,陽頂天進入明教之前的師承還真有些奇怪。
他在這邊兀自沉吟,那邊陽頂天在殺了黃正平後神色絲毫未變,但看向懷中的襁褓時便手忙腳亂起來。之前那樣一場顛簸,小成昆早被驚醒了,此時正在襁褓之中扯開嗓子大哭不止。對於這個孩子,陽頂天顯然很沒辦法,抱著實在太累,便乾脆走到一旁席地而坐,抱著孩子不倫不類的誘哄起來。
這一幕看的成昆好笑之極,他不乏惡意的想著:原來小的時候自己就曾給過這廝苦頭吃了!不錯,只要能讓陽頂天不順心的事情,成昆統統都很願看。沒想到之前那個沒用的廢物沒做成的事情,還是嬰兒的自己竟能輕而易舉的做到,果然老天還是長眼的!
陽頂天自是不知懷中嬰兒長大死後變成的老鬼此時就在自己身邊嘲笑自己,滿心都在想著要拿這個嬰兒怎麼辦。哄了半晌不見成效,忽然想到一物,費力騰出一隻手從懷中摸了一物出來拎到嬰兒面前來回搖晃,口中道:“乖乖!別哭啦!來,這個給你玩兒!”
那是一顆通體雪白拇指指節大小的珍珠,並不似尋常珍珠那般圓潤,而是在上方多出一處突起,不知是何人在那出突起上鑽了個小孔,穿在紅線裡做成了項鍊,倒是十分巧妙。看到那樣東西,嬰兒似乎覺得新奇,果然不哭了。一眨不眨的盯著搖晃的珍珠。成昆看到那物卻也愣了愣:原來這東西竟是他的?!怎麼可能?!
他記得那顆珍珠,他從小便隨身帶著了,陶秋山告訴他說那是他自小便帶著的,多半是父母的遺物,後來覺得此物重要,便拿去給師妹做了娃娃親的賀禮,師妹將要成婚的時候卻又退回給他。當時他心灰意冷之下又放入了給師妹的新婚賀禮當中,最終輾轉遺失。此物對他而言可謂是父母唯一的遺物,卻沒想到竟是來自陽頂天!
真是白費了他大半輩子的惦記與重視!知道真相後,成昆咬牙切齒的想到,早知道這是陽頂天給的,他早早就丟入茅坑任它發臭了,哪裡會貼身藏著珍惜之至?!後來居然還將它給了師妹做賀禮,這分明便是他親手給師妹和這廝拉的橋麼!
越想越怒,成昆氣的一拳揍向眼前之人那張稚嫩的臉蛋。可惜拳頭再次毫無阻礙的穿過對方,陽頂天依舊一臉憐愛的用珍珠逗弄著懷中的嬰兒,那副溫和寵愛的神情與成昆此時怒氣橫生的心情成了鮮明的對比,說不出的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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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家門血案別父母 。。。
不久後成震帶人追來,看到一個小孩兒抱著自己的孩子時便詫異的“咦”了一聲,又看到死在地上的黃正平,一眼便認出了是青城派的人,忙搶上前幾步:“昆兒!”
陽頂天顯然早就發現他們過來了,只是不知在想些什麼,自顧自逗著懷中嬰兒,神色竟是溫柔的很。聽到成震的喊聲,他抬起頭看向眾人,目光最終對上成震:“你是這娃娃的親人?”
“我是。”成震拿不準陽頂天的身份,雖然對方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他也不敢輕疏,畢竟地上還躺著具屍體,自己兒子也在對方手中。他按照江湖人的禮節拱了拱手道,“小兄弟是何人?能否將我兒還給我?”
陽頂天搖著手中的珍珠,漫不經心的抬頭瞥了他一眼:“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有證據嗎?”
成震一怔,身後之人卻早已看不慣他這般目中無人的樣子開始起鬨了。他一揮手止住了其他人的呼喝,道:“那是我兒成昆,剛出生半年,頸上掛著我給他的長命鎖,正面刻了他的名字,背面有‘長命百歲’四字,少俠可以確認一下。”
成昆在旁聽著,心道:原來那陣霧一散便是半年過去了!
陽頂天伸手扒開襁褓看了眼,果然找到了成震說的那個長命鎖。他撈起來看了兩眼,點點頭:“不錯,看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