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歲了!”士郎壓低聲音怒吼道。
“哦哦~還哭鼻子的人有資格說這話嗎?”吉爾伽美什輕鬆保持距離,遊刃有餘地嘖嘖了兩聲。
“我才沒!”士郎這時候只想狠狠撕了吉爾伽美什的嘴。
切嗣望著兩人追逐著相繼消失在視線中,愛麗斯菲爾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臂腕,另一隻手順勢滑下去扣住了切嗣身側的手掌,隨後將身體靠了過去。
收回視線的切嗣低頭就看到妻子抬頭朝他一笑,讀懂了了愛麗斯菲爾眼中的意思,緊緊都反握住她的手,露出了僵硬卻欣慰的笑容。總覺得一直壓在心頭的什麼東西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落地,只能將幸福扭曲成痛苦的男人突然間能夠體會到幾分暖意。
“我真是個殘酷的人。”明明是那麼糟糕的願望,那孩子卻替他完成了,這樣的自己如同得到了解脫一般,切嗣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想要發自真心的微笑了,同時淚水也毫無預兆地從眼角湧出,手掌的微顫清晰地傳遞了過來,愛麗斯菲爾閉起眼睛安靜地靠著自己丈夫。
“是個好兒子呢切嗣,之後介紹他給伊利亞認識吧。”雖然明白守護者不可能總是停留在現世,但愛麗斯菲爾還是如此提議道。
“…………恩……”聽到女兒的名字,切嗣帶著濃濃的鼻音應道。
Saber注視著兩人的背影,就算是她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去嘲笑男人的軟弱行為。
舞彌走到她身邊,如同鬆了口氣般抿了抿嘴唇。
“這樣好嗎?”Saber很想問,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聽到自己的聲音她才發現到自己無意識將想法說出了口。
難不成就因為這樣所以她才被稱呼為不懂人心的王嗎?!
就連Saber都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有點糟糕的時候,舞彌卻淡然開口回答道:“恩,那個人,切嗣總是故意做那些事情來折磨自己,這樣就好。”對於舞彌來說,切嗣是拯救自己的人,雖然她早就習慣於將感情隱藏起來,表現出冷酷的性格,但在心中的某一處還是不希望看到切嗣如此自虐的追求痛苦。
“那麼你呢?”Saber轉頭看向舞彌,雖然她心中是偏向愛麗斯菲爾的,但每個人都應該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我會繼續呆在這裡,直到切嗣不再需要我之前。”舞彌轉身就想要離開。
“不會的,你是切嗣的同伴。”並不是想為那個男人辯解什麼,Saber無法說出安慰的話語,像舞彌這樣的女人也不需要。
舞彌的腳步一頓,搖搖頭消失在陰影之中。
☆、第二十五章
Assassin有點小激動,身為一個合格的暗殺者這樣的情緒是糟糕的,所以他只不過狂喜了一瞬而已。
屏息隱藏在縫隙之中,他的雙眼牢牢盯著遠處的兩個模糊身影。這樣的距離在夜幕下很容易將目標丟失,即使是Assassin也不敢放鬆精神,要是貿然再接近的話很有可能會被發現,那就意味著完結。所有找尋Caster主從下落的□都是相同的下場,消失。反正他的目的只不過是確認他們的落腳點,Master給予的命令中沒有戰鬥相關的要求。
四肢緊貼在牆壁上,比起人類更像是爬行類的動物。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個腦袋,Assassin親眼看見目標進入的一幢大樓。縮回去的同時飛快地後退撤離,一路狂奔了一段距離後才落在小巷中將他所看到的一切情報報告回去。
“說完了?”一個輕佻地聲音不耐地響起。
沒有半分停頓,Assassin暗叫不好頭也不回的朝前方飛撲了出去。
光亮從身側映照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掙扎,Assassin就感覺到自己被無數尖銳的東西刺穿了背部,在大腦能反應過來之前便化為一團黑灰散落開。
“鬼鬼祟祟的小蟲子。”吉爾伽美什站立在圍牆之上,厭惡地低頭掃了一眼便隱去了。
“呀,今天還真是久違的痛快!”Rider高聲道,不過在他們現在所處的高度,也只有韋伯才能聽見。
“你是爽了……”韋伯抱進圍欄小聲嘀咕。
“小鬼你說啥,我聽不見。”憑直覺Rider知道韋伯一定說了什麼,他扭頭湊向小Master。
“看前面啊你!”空不出手的韋伯只能用腳尖踢了踢Rider的小腿,剛想做出呲牙咧嘴地表情卻突然感到胸口驟然一緊,從胃部泛起了一陣噁心。
“可恨……可恨……可恨……!”
“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