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簷下陽光明媚悠然,淺色長髮的老師捧著課本,教他們讀書。書聲琅琅,格外安寧。
於是他淡淡勾起唇角溫和地問他們今後的理想。晉助撐著下巴望著松陽老師,碧色的眸中滿是憧憬,銀時撓著亂糟糟的頭髮嘟噥著吃一輩子吃不完的草莓芭菲,假髮一臉正直地說要帶給江戶黎明。
“精市,你以後的願望是什麼呢?”
那時候,他是怎麼答的呢?
“戰鬥!戰鬥!戰鬥!即使是送死又如何,即使已經窮途末路,拍起胸膛問著你們的胸口武士的魂魄,問問它甘不甘心就這樣扔下刀做奴隸!”
誰在聲嘶力竭的吶喊。
“老師——!回來啊,松陽老師!。”
誰在哭啊,風中的沙啞。誰在迎風獨立啊,誰又在奮力拼殺啊。
誰在期望回到從前啊。
“精市,斬破荊棘,一路前行,向你的刀劍所指的方向。”
存在於記憶中的清雅溫潤的嗓音,居然此刻鮮明如昔地迴盪在他的耳邊。
……
“斬破荊棘,一路前行……是嗎?松陽老師,請您注視著吧……”少年唇角劃出哀傷懷念的弧度,接著他微微籠下睫毛,低聲念出了二段解放的吟唱。
“褪盡吧,災厄之聲。把此世之惡……驅除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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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很乾脆地晾在了未遠川橋上的吉爾伽美什非常不悅地眯起了他酒紅色的眸子,只是輕輕一掃還在負傷的征服王,卻失去了去再補一刀的興趣。
聖盃已經出現了,雖說他對那種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去給通靈王添堵可是他求之不得的。
那麼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英雄王化為金閃閃的光芒消失在原地。
毀了所有寶具的rider看著自己滿是淚痕的小主人,然後好脾氣地揉了揉他柔軟的頭髮。少年像是炸毛似的跳了起來,可是在再一次看到他粗獷豪邁的笑容,卻又撲到他的身上壓抑著哽咽。
“……你還是想去的,我知道。”
“吾雖然敗給了那個金閃閃的傢伙,但是此時聖盃戰爭還沒有結束,我要親眼看著這個傳奇。”
“走吧,這一次不要丟下我了。”少年攥了攥拳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仰起臉看著披著紅袍的王者。
“如果這次能活下來的話……韋伯少年。”
“什麼事情?”
“乾脆做我的王妃好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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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阻止我獲得聖盃!”saber舉起手中的大劍,她漂亮的眼眸似乎被對聖盃的狂熱渴求侵染,她打敗了蘭斯洛特後卻被lancer纏住,無法脫身。
“saber,你如果真的要聖盃的話……你可以去看一看,這樣你就明白了。”出奇地,lancer沒有阻止她,反而有些沉默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如果你見到聖盃,依舊想要那個東西的話。”
“lancer,謝謝你,還有對不起。”少女端莊的容顏似乎要發出輝光,她作為騎士的王者鄭重地對被侮辱的騎士道歉。
lancer背過身,看著還在掙扎並未死透的蘭斯洛特。他因為狂暴而扭曲的面容中似乎透出一種釋然的平靜。
“亞瑟……你還沒有醒悟嗎?”
“亞瑟王不懂人心,即使是現在,我依舊不懂……但是,似乎能夠稍微感受到當時在圓桌之前的騎士們的心情了。”
迪盧木多注視著少女王者向著聖盃奔去的身影,喃喃自語:“主君,您會理解我的吧,打斷那樣執著的王者的夢想,真不是個騎士該做的事情。”
“那麼就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從他身後傳來跡部慵懶帶著些貴氣的聲音。他點了一下淚痣,俊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那傢伙可是有‘神之子’之稱,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敗北吧。”
騎士轉過身,然後以右手撫住心臟單膝跪地,以示忠誠。
“吾主,您的意願是?”
“隨我一起,去那裡見證鬧劇的終結。”跡部側了側頭對他的騎士說道:“你會保護好我的,我信任你的能力。”
“您的意願就是我前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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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此世之惡也感受到了威脅,它似乎有靈性似的從幸村身邊退開,然後猛撲上去。它是聖盃的意志,被汙染的聖盃所有的機能便是以最不幸的方式達成願望。